他进膳愈发得慢,沈婉鸢心中的焦虑仿若潮水一般,逐渐积聚在她的心头,怕今日所求不能如愿。
沈婉鸢纤细如葱的手指阻止着他拿筷子的右手,轻唤道:“王爷...”。
还未等她说完,回过神的陆珩把她扯进了他的怀中:“孤方才在想今日朝中的事情。”
沈婉鸢正欲说些什么,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到了她的鼻尖。
她眼睛一转担忧道:“您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可是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陆珩摇了摇头,把她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淡淡道:“孤没有受伤,只不过今日皇帝让孤去重狱处理了几个人。”
重狱,朝中处置重刑犯的地方,传言那里墙面上的血垢足足有一指深,甚是骇人。
陆珩身上灼热的温度,使得沈婉鸢仿若置身于夏日午后,她趴在陆珩的颈侧,隐忍的眼眸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