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攥着手中的圣旨,一双浑浊的眼眸满是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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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陆珩整整一月都没有来私宅,沈婉鸢的日子过得甚是快活。
平玉专程让人把陆珩书房的软榻放在抄手游廊下,春日暖意的清风徐来,她盖着薄纱倚靠在软塌上,右手执书,左手抚摸着飘雪,吃着平玉从农庄弄来的新鲜瓜果,甚是舒心。
“姑娘,你种下的豆子该去除草了,奴婢看着草都有半人高了。”平玉叹道。
沈婉鸢这才想起,小院中一片地被她开垦,学着种豆南山下,结果真的变成了草盛豆苗稀。
纵然她的心情好了许多,但身子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整个人懒散不愿动,只想躺在床上。
尤其这种乌云密布的阴雨天,她愈发觉得心头好似压着什么东西,只想当一朵潮湿的蘑菇,静静的腐烂。
平玉却不许她这般懒散,扛起锄头拉着她便要去除草,嘴里嘟囔道:“趁着阴天,奴婢和您一起干了,庄稼地才是金疙瘩。”
当她们刚走至屋后,小院大门处的铁链却发出了叮当的声音,陆珩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看着屋内没有人,眉宇紧锁。眼底升起了一股骇人寒意,他正欲发作,却听到沈婉鸢娇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