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事人见到失踪了一晚上的儿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来。
凤司音笑笑看着李尚书,“李尚书,这人你认识吗?”
“是,微臣的儿子,陛下您应当见过……”李尚书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凤司音故作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李尚书那个不肖子啊!那李尚书可知道,你这不肖子,昨天又做了什么?”
“臣不知!”
凤司音眯了眯眼,这老婆子看来是为了自己宁可不要这儿子了啊……
“可是孤昨天可是连夜审了你这个不肖子,他到宫里来,是来找考核的试题的。他一个没有官身的人,要试题做什么?孤想着,应该是给李尚书偷的吧?”
“陛下,绝无此事!臣对此事并不知情,而且臣觉得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管自己知不知道,李尚书这时候是绝对不会成人的,自己本来就不受女帝待见,如果再发生了这种事情,那自己就彻底没戏了。
李尚书心中暗骂自己这蠢儿子,虽然自己确实是有暗示过他,可他竟然蠢到被人当场抓到。
凤司音其实并不相信姓李的完全不知情,八成就是她授意儿子去偷试题的,只是这个当下敢做不敢当罢了。
“你不知情?那意思是,孤冤枉你了?那你倒是说说,你家这不肖子夜里摸进皇宫不是为了偷试题,还能是做什么?”
李尚书眼下是怎么都不能承认偷试题的事情的,思来想去,只能咬咬牙寻了个别的借口。
“陛下,实不相瞒,臣这儿子倾慕陛下已久,虽然之前冒犯了陛下,但也是处于爱慕。他进宫,是……是为了陛下,只是这不肖子不认得路,这才跑到了放试题的殿中。”
凤司音只觉得好笑,“你现在说的言之凿凿,刚才又说不知情,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臣确实不知情,这也是臣作为母亲的猜测,臣之子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此刻的李尚书并不知道,其实凤司音并不在意她是不是承认李羡是进宫为她这母亲偷试题的,既然夜里摸进了宫,不管是什么理由,她总要给这儿子编一个出来。
只要她承认了儿子有任何不当的举措,那就是亲手递给凤司音捅向自己的一把刀。
凤司音笑着唤了桑陌出来,“桑丞相,李尚书似乎是不太懂律法,不如你来给李尚书讲一讲吧。”
桑陌顿时心领神会,答道:“回陛下,如李尚书所言,李尚书之子夜里进宫是为了找陛下,那便是犯了两条罪责。第一条是擅闯宫闱,轻则三十大板,重则杖毙;第二条是以下犯上之罪,轻则流放,重则死刑。臣不知昨夜之事,所以情节轻重,还要看陛下您的判断。”
在场的人听完都倒吸一口凉气,李尚书这儿子,不死也要丢半条命。再加上陛下一直对李家不满,怕是够呛了。
此刻李尚书的脸色也是铁青,她再反应迟钝,也应该明白过来凤司音到底是要做什么了。如果她真的为了自己舍弃了儿子,怕是也不会落什么好。
“陛下,臣知罪,这孽障犯下大错,还请陛下看在臣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凤司音被这波操作整无语了,这也太大的脸了!“你的面子?不知道李尚书有什么面子?去年一年,李尚书的同级考核可是最后一名,你不会要跟孤谈什么资历吧?你别忘了,过两日考核之后,你就未必还会是户部尚书了。”
李尚书扑通跪下,匍匐在地上。“陛下,臣明白陛下一直不喜微臣,可是犬子无辜,您就饶他一命吧!您尽快打板子,流放,就是不要让他死啊!若是陛下不解气,陛下可以继续责罚臣!直到陛下消气为止!”
凤司音说的话,李尚书是一个字没听进去,甚至企图道德绑架,可是凤司音困惑了,她一个帝王,做事之前还要考虑道德?开什么玩笑?
“李尚书的爱子之心,孤感受到了。不过李尚书你确实不是一个好母亲,也不是一个好臣子,既然你要为儿子求情,那孤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