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私底下早已撕破脸,也懒得再伪装天真烂漫,冷着一张脸跟着周渊简单行了个礼之后,便暗讽道:“宋太后看着娇弱,身子骨倒是不差,昨日动静闹得那么大,本宫还以为你奄奄一息了呢,哪知眼下面色红润,瞧着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宋音书扯起唇角:“夕颜公主还真是完全不懂哀家的良苦用心啊……”

周渊听她这么说,脸色有几分尴尬,忙训斥周念道:“休得无礼!若非宋太后在强撑着佯装没事,就冲昨儿个摄政王那震怒的样子,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周念阴鸷一笑:“说起来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宋太后明面上还算是摄政王的皇嫂,可昨晚那架势……啧啧啧,恐怕摄政王对自个儿的王妃也没那么紧张吧?”

宋音书知道经过昨日一事,她和萧御辞之间的风言风语必然止不住,便也没在此事上过分纠结,只说:“夕颜公主素日爱得罪人,自然不会有人关心你的死活……哀家姑且就看作是公主在嫉妒哀家吧。”

周念被她噎得哑口无言,转头朝周渊跺了跺脚:“太子哥哥,你可瞧见了?她分明跟摄政王有私情,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要娶回家吗?”

周渊性格算是无比宽厚了,但还是被周念气得满脸怒容:“你还不快闭嘴?小小年纪,嘴里尽是这些污言秽语!你不害臊,孤都替你害臊!”

周念被他吼得偃旗息鼓,只拿眼角余光愤愤不平地在宋音书周身刺了好几刀。

宋音书对周渊的表现十分满意,笑道:“还是周太子深明大义。”

周渊摇摇头,又命随从奉上了三只锦盒:“这些都是晋国深海特有的珊瑚和珍珠,还请宋太后能收下……原谅夕颜的任性粗鲁。”

宋音书见周渊委实礼貌斯文,也不好意思回绝他的好意,便示意惜夏统统收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周渊又继续道,“昨夜在宴席上,孤说的都是真心话,还望宋太后能够给孤一个机会。”

一提这事宋音书就一个头两大,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尬笑着搪塞过去。

同样为这事焦头烂额的,还有朝堂上的萧御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