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孤这么多年都对你疼爱有加,谁能料到你竟是此等水性杨花蛇蝎心肠!”

冲尹毓秀发完火后,太皇太后又对萧御辞道:“你为何早知此事,却一直拖到现在才说?就因为你不想做皇帝,所以就忍心叫先帝尸骨未寒吗?”

“本王最初也不知道遗诏的事……”

尹毓秀像是忽然惊醒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他为何明明知道遗诏内容,却迟迟不发落我!因为……那个在宫宴上因为醉酒侵犯我的,是宋太后的嫡亲兄长!”

萧御辞皱紧眉头看着她:“事到如今,你还要信口开河?”

“你就因为舍不得发落宋家人,所以连先帝被戴了绿帽子都无动于衷!”

太皇太后闻言,脸色难看至极,眼神扫向殿上早已跪下的宋言礼和宋淮之:“此话当真?”

宋言礼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回禀太皇太后,犬子虽不才,但绝对不是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之人啊!还请太皇太后和摄政王明察!”

宋淮之也赌咒发誓道:“那晚微臣确实喝多了,但并没有做出任何逾矩之事,请太皇太后相信微臣!”

“你没有做下这等无耻之事,为何每月十五都将自己关在屋里忏悔?”尹毓秀含泪控诉道,“我才是无辜被你受累!”

宋淮之一直t趴跪在地,没有再开口。

每月十五在房中忏悔一事,是尹毓秀当初忽悠他做的,他先前确实做了几年,但跟宋音书谈过心以后,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尹毓秀给诓骗了。

但这事在府中人尽皆知,他也不敢否认,只得保持沉默。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之际,萧御辞忽然命人将宋寅押上了殿。

宋寅早已不是在审讯室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样,而是穿着整齐,神清气爽。

只是他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行动很是不便。

在他出现的瞬间,尹毓秀的眼圈就抑制不住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