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听沈青燕提到自己的姐姐,也收起了对沈青燕不赞同的目光,那天他们一家人的所作所为她可是亲眼目睹的,如今何氏却突然带着媒婆给沈青燕议亲,沈青燕能给她好脸色看才怪呢。
宋何氏见众人的目光都变了,忙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当时你娘本就病得快要死了,我们没有动手,是她自己病死的……”
“那时娘确实在生病,可是我和玉儿呢,我们俩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见刘氏要开口,沈青燕又抢在她前面说:“你不会想说我们都是自己摔的吧?”
“对,对,对,就是你们自己不小心摔的……”何氏忙点头,“你们大家看,她自己都承认了,我们真的没打她们,只是,只是把她们娘仨赶出门……”
“呵呵,赶出门……”沈青燕笑得凄凉,却只是吐出了这三个字,眼睛死死盯着何氏,像是要将她身体烧出个洞来一样。
何氏根本不敢与沈青燕对视,别扭地别开了眼睛,该死的,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邪性了,光就是这样看着自己,就让她有一种想逃跑的感觉,可是再看看面前的三间青砖大瓦房,她又不甘心这么走了。
听说建这房子的时候用了四十几个工人,而且据那些工人说,工钱是他们以往做工的两倍,她这才起了心思,想把这丫头说给自家侄儿,她的侄儿因为脑袋有问题,到了二十几岁都没娶上媳妇。
她娘家哥哥给了她保证,只要娶到人,房子他们不要,可不就归了自己吗?这样的好事上哪儿找?所以一大早就来了,压根就把当初打宋翠芸母女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直到沈青燕现在提起,她才想起来。
“再怎么说,我也是她大舅娘……”
“住口,何氏,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在床上多躺一段时间。”沈青燕阴沉沉地说。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我家也有一个亲威在知安村,宋向东一家当初如何毒打带着女儿回家求助的宋翠靶,在他们村里不是什么秘密,当时连青燕也被他们打到昏迷,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找上门。”一个汉子鄙夷地看着地上的何氏。
“现在大概是看青燕日子过得好了,就假惺惺地上门给她做媒,听刚走的孙媒婆说,她是想把青燕说给她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傻侄子,然后好贪默青燕的房子。”另一个刚才跟孙婆子聊过几句的妇人说。
“你们胡说,沈青燕,你个贱丫头,别不识好歹,咱们洛国可是有法纪的,凡事小辈和长辈动手都要做牢的,难道你也想尝尝县大牢的滋味吗?”何氏也不再干嚎了,转而威胁起来。
怎么这些人都喜欢拿县大老爷来威胁她,看来做一方的父母官,的确挺好的,怪不得祝明哲都不想回京城了呢。
见沈青燕不说话,何氏以为她怕了,底气也足了,满嘴也开始跑火车了,“我们家海川海河都跟如今的县太爷认识,只要他们在县太爷面前说上一句,你就别想好过,识相的乖乖把房子过户给我,然后随你嫁不嫁。”
沈青燕看着尤自说得口沫横飞的何氏,抬头看了看天,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天都那么晚了……”后半句硬是没说出来,
周围的人听了个半懂不懂的,就在众人呆愣的时个,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何氏面前,二话不说拎起她的衣领,就丢进了远处的小水塘,这小水塘其实原来并没有,只不过是前两天下雨,积水多了形成的,沈青燕原本还想趁着妹妹去送糕点的时间去填填平,现在……用不着了。
直到听到何氏的惨叫,众人才醒过神来,再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黑衣人,纷纷看向沈青燕。
只见她轻笑着说,“各位叔叔婶婶,你们可都看到了,刚才是何氏自己摔出去的,于我无关,我还得带妹妹上山玩呢,请各位叔叔婶婶让让道可以吗?”
众人听见沈青燕刚在好像念叨天不早了,再一看,妈呀,这日头已经繁荣昌盛得老高了,自家还有好些农活没干呢,都是这何氏,若不是她,自己说不定已经把地全种上了。众人狠狠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