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表示会去好好说说秦石,却没有开除的意思。
梁宛淡淡一笑。
这都不?关?她的事。
眼看春节假期就要过去,在英国的旅程也进入倒计时,梁宛有些不?舍。
她把?行李从民宿搬到了周沥的酒店,当晚睡了一个痛快又深沉的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一趟旅程,梁宛丢失了很多东西。
手机、工作?还有梁怜沁送给她的围巾。
但是她的身体好像变轻了。
那些原本?让她压抑的东西走了,她好像才?能真正体会快乐。
她本?以为,和周沥在一起便是随了梁怜沁的愿。
喜欢周沥的本?能,和想要反抗梁怜沁的本?能,相斥相悖,撕扯着她。
现在梁宛想明白了。
她的生活里早已不?存在梁怜沁,又何必要为此而烦恼。像丢了的围巾不?属于她一样?,梁怜沁也不?再属于自己。
属于她的,是周沥。
这就是她伦敦行的收获。
像程教授的母亲那样?,她要从前半生的树影下,走到被阳光照耀的地?方。
-
一天后,周沥的烧彻底退了。
奇迹般地?,抵抗力不?太好的梁宛并没有被传染。
她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周沥正在和人打电话。
“不?说了,她醒了。”
电话那头低低骂了一句“见?色忘友”,不?过梁宛听不?见?。
梁宛挑了挑眉,故意找茬,“周先生,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心虚?”
周沥边笑边走过来,“是霍易斐,你认识的。”
“我不?信。”
周沥把?手机解锁递给梁宛。
“随便你看。”
梁宛转过身,“算了算了,我不?想看你的秘密。”
周沥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垂,“我对?你没有秘密。”
梁宛的余光无意扫过他的微信界面,看见?他给自己的备注。
Mia
后面跟着一个刺猬的表情?。
她跳起来,横眉竖眼,“刺猬是什么意思?”
周沥把?她按回怀中,“竖着刺,提防我。”
“那你抱得这么紧,也不?怕被我扎得全身是伤。”她哼哼了两?声。
“其实刺猬不?把?刺竖起来的时候,是软的。”
“……是吗?”
“嗯,很可爱。”
“我不?管,你改掉。”
“好。”
周沥问她:“那时候你为什么说自己叫Mia?”
“Mia是我初中时的英文名,被同学说太土气,英语老师就给我挑了一个新的。”
其实梁宛自己挺喜欢的。
Mia
读起来可爱,黏黏糊糊的劲。
“一点不?土气,Mia.”
梁宛从很久之前就觉得,周沥喊她Mia的时候,特别潮湿。他的声音总是低沉又清冷,不?紧不?慢,充满耐心,像诱哄着一个迷途的人。
“你再叫一下。”
“Mia.”
她忍不?住笑着勾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