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目染之下,都喜欢草木,也是情理之中。”

君苍蓦地笑出了声:“竟是这么巧。”

“国师大人帮不上忙,本王也不能强人所难,”他叹气一声,“不过,眼下天寒地冻,大雪封山,上山一趟属实不易,下山就更困难了,国师应该不介意本王在道观里住几天吧?不瞒国师,本王的毒恰好与植物有关,全京城只有国师大人这里花木最多,本王无奈之下,只能来这里打扰国师了。”

应朝辞颔首:“殿下请随意。”

依然是温和清润的模样。

他油盐不进,虽然冷淡,话却说得客气,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气氛一时僵持,忽而一阵劲风袭来,倒是直接把长生殿那扇半掩的窗给吹上了,风声呜呜,似野兽低语,多了几分诡异。

君苍眼眸微眯,却发现那位疏离清冷的国师眼里,竟浮现几分柔和的笑意。

“抱歉,我还有些事尚未处理,恐怕要失陪了,”应朝辞道,“我会让钟叔安排住处,请殿下见谅。”

“无碍。”

君苍说得十分大度,目送应朝辞离开,低声对护卫道:“跟过去。”

*

应朝辞径直去了书房。

几案上的书已经被风吹乱了,山茶花也蔫哒哒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他刚坐下,便有倦意袭来,被强行拽进了梦里。

梦里换了个场景,依然是深冬的云凌山,只是多了不少高大的树木,让冷寂的深山也变得生动起来。红裙少女坐在树上,见应朝辞出现,方才一跃而下,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