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汁洒落,在宣纸上洇染开来。

有人叩了叩门扉。

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内息收敛,不似寻常人。

应朝辞抬眸,看见君苍站在门边,狰狞的面具折射出诡异的光泽。

“打扰国师大人了。”

话虽这么说,他的语气却听不出多少歉意,带着淡淡的倨傲与冷漠。

鬼王君苍凶名在外,能使小儿夜哭,行事作风向来如此,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因此他的名声,旁人听了恐怖,在当权者眼里,却只当作是一条恶犬。

恶犬,终究是犬,枷锁往脖子上一套,就不会叫了。

只是在应朝辞面前,他却忽然变得锋芒毕露,倒像是在迫不及待地展现自己的筹码半是胁迫半是商洽地想要将应朝辞拉进自己的阵营。

毕竟朝中打得火热,能拉一个算一个,然而这么多年,应朝辞从不站队,只为皇帝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