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腿的椅子,抖了抖衣裳,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上回公子说的是真的吗?”在几日前,他在林子里上吊,只是那林子正对着官道,所以就叫打官道上路过的少年看到了。

看到之后,他也没劝他不要轻声还是如何,只问了句,为何非要去死。他哭诉自己本是一个茶商,因为经商有道,积累了不少家财。且在两年前,还娶了一房娇妻,本来过着富足殷实的生活,只在半年前,听信了自己表弟的话,出一海之隔的邻国经商。只邻国都是些未教化的蛮人,也不懂饮茶,他带去的那批货物全废了不说,连盘缠都被人抢走了。好不容易回来,却发现自己家财被表弟抢占,连娇妻也成了别人的。他怒而报官,不想他娶回来的娇妻,帮着他表弟不算,还污蔑他是个癞头,赌钱输了来讹他家的钱。县官自然不信他这个一穷二白的,将东西全判给表弟不说,还打了他四十大板。他走投无路之下,便想到了死。

“柳才那恶人,从前滥赌时,我帮他还了不少债,现如今他占我家财还不够,连我的妻女也要占。我恨不能杀了他!”说到伤心处,他捏着袖子擦起泪来。

那时候从马车里走出来的少年,轻描淡写的说句,“那就杀了呗。”

杀人可是犯法的事,他也是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现在听人应和,反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帮你杀了他之后,你要付我多少银子做报酬?”

“这……这杀人是犯法之事,我……我虽恨他……”

“好吧好吧,你若反悔了,就去前头的昭月城拾花巷中找我。我会在那里住两三个月。”

在他还在回忆当日的时候,面前的少年开口,“现在你考虑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