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是寻常酒席,吃了会酒,岚惊阙便寻了个托词离开了。从前他是无事,那些邀他看戏的,吃饭的,他一概都应了,现在府上来了这么个活宝贝,他哪有心思再去外头厮混?
只……解挽衣,确实是个麻烦。
他老子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守好解挽衣。眼下,弄的他想抢解挽衣手下的人,都有些束手束脚的。
就在岚惊阙为此事思虑时,身旁传来喧哗声
“含笑姑娘出来了”
纷纷行人一下子变得拥挤。
还好岚惊阙身边的奴才懂眼色,几个上前,将众人排挤开,让他得以安全通过。岚惊阙却停住了脚步,这几日,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关于含笑的事了。今日传的更玄,连个好龙阳的都被她倾倒,那该是什么样的绝色?
凭空吹过来一阵香风,路上行人神情陶醉。岚惊阙闻到那香气,眉头先是一皱,而后笑开了。
道路旁,一个穿着水红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妆容画的极尽妖艳,眼尾上挑,嘴唇绯红,男人看他皆是神魂颠倒,想伸手去捉她手上捏的袖帕,奈何那含笑姑娘脚步轻捷,只轻轻一个虚晃,便从他们的眼前走了过去。
“城主”
岚惊阙将目光收回一瞬,再望过去的时候,那含笑姑娘也正看着他。含笑含笑,当真是眉眼含情又含笑。岚惊阙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他老子说的话,他不好不听,若解挽衣喜欢上了旁人,他再得了金珠子,就怪不了他了。
眼看着含笑姑娘走远,岚惊阙吩咐下人,“去,送张帖子去观月楼中,邀含笑姑娘来我府上小住几日。”
下人以为城主也是恋上了绝色花魁的美色,答应一声,连忙跑腿去了。
岚惊阙闻着空气中残存的香风,又看一眼众人陶醉神色,心中暗道这所谓的让人一见倾心的绝色花魁,竟是靠些不入流的**药。啧啧,哪儿比的上他的小珠子,来的活色生香。
……
金珠子在后院里午睡,解挽衣在看书。岚惊阙回去之后,命人送了些瓜果茶水过来,“解王爷在我府上住的可还遂意?”
“遂意。多谢岚兄照顾。”解挽衣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岚惊阙盯着金珠子,只他如今寄人篱下,不好捅破,表面上还是只能和和气气罢了。
金珠子像是已经睡着了,听到他们的声音,搭在塌上的脚动了动。
“我平日总有些事要忙,留解王爷在府上,确实太无趣了些。”
解挽衣直觉岚惊阙这句话别有深意。
果然,下一刻岚惊阙就道,“我听闻观月楼里,有一个名为含笑的绝色花魁,生的貌美不说,才情也是斐然,今日偶然一见,果然不同寻常。所以,我就命人将她请来,与解王爷做个伴儿。”
解挽衣一下明白,岚惊阙这是想用女人来搪塞他呢。只他贵为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难为岚兄费心了。”
岚惊阙扶住解挽衣的手,“你我二人亲如兄弟,这样的客气话,以后还是少些。”
两人各自都打着主意,表面却还是兄弟情深的模样。
“阿嚏”躺在椅子上的金珠子,忽然打了个喷嚏坐了起来。
解挽衣看他,“醒了?”
金珠子揉了揉鼻子,顺带着将身上落的些花瓣叶子抖落下来。他早就醒了,听二人虚伪的客套都听了半天了。
“唔。”金珠子伸了个懒腰,又把散到胸前的头发,拨到了脑后,“我方才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城主说了什么姑娘来着?”
“含笑姑娘。”
金珠子伸懒腰的动作顿住,而后马上又装作不经意的从位子上蹦起来,“含笑风含情水含笑,倒真是个好名字。”
“城主,人请来了。”三人说话时,一个小厮上前。
岚惊阙抬眼一瞥,目光又在金珠子与解挽衣身上转了个来回,道,“请含笑姑娘进来。”
小厮领命去了。
过了片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