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一身油污的那个人。他越想越气，爬起来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翻了出来。

他给司机打电话，打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连同学校住址后，心里就有了主意。

“弄不死你。”挂了电话之后，他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咬牙说道。

……

叶白宁一周后回学校的时候，周围每个人看他的目光，都很奇怪，一开始如果说是排斥，嫌恶，那现在就是‘看吧，他果然是个烂人’的幸灾乐祸。

上课的老师这次没有在他说‘报告’之后，直接放他进去，反而旁若无人的继续讲课。班上的同学，都竭力摆出一副聚精会神认真听讲的模样，这样就不至于把太恶劣的看热闹的嘴脸露出来。

叶白宁实在不想站在门口，他又重复了一声，“报告。”

老师捏着粉笔，放在了黑板擦旁边，停顿了很久之后才说，“进来。”

叶白宁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没有人跟他说话，连身后的张景跃也一言不发。叶白宁从书桌里翻不到当堂的课程，就把张景跃给他做过笔记的语文书翻出来，垫在桌子上睡觉。等下课铃声响，有人走过来，用指节敲他的桌子。叶白宁抬起头，是老师严肃的一张脸。

“教导主任找你过去一趟。”

身后男生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叶白宁只动了动，他们的笑声就又压回去了。

之后的事，跟叶白宁预料的七七八八，有人找来了他的学校，说他偷盗财产什么的。还‘正巧’把被他偷盗的手上这只腕表的鉴定书和发票一起带来了。叶白宁本来就只是个混日子的学生，出了这样的事，学校无论是为了自己名声考虑还是以后的升学率考虑，都应该剔除他这个异类。

“那个人已经跟学校协商好了，因为你年纪尚小，不会报案，但希望你把这只……来路不当的腕表交出来。”坐在桌子后的教导主任斟酌了一下言辞，才把‘偷盗’两个字换成了‘来路不当’，“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学校方面也不好做。你看你……”

叶白宁已经看到桌子上压的那份白色的复印件了。

他想了想，把手上的腕表摘了下来，然后接下教导主任递过来的笔，在休学复印件上填上了自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