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位客官,您是要看点什么?”粮行老板见来了个生客,看了眼穿着之后,就迎了上来。

金珠子道,“老板,我想买些新鲜的大米。”

“大米是吧?喏这边都是今年的新米。”老板领着金珠子,走到了敞开的粮仓旁边。从外面看,那粮仓里,还堆了不少粮食,虽大多都是陈米,但与这闹饥荒闹出人命的雍县,还是有几分格格不入。

金珠子伸手抓了一把米,用手捏了捏,道,“老板,这米,是前年的吧?”

老板马上又换了一副面孔,“哎,这雍县闹旱灾,粮行里能有米囤着,就不错了。”

“这倒是。”金珠子答应一声,问道,“那这里的米,多少钱一斗?”

老板用手指比了一下。

金珠子道,“七两?”

“客官,您说笑了,这一斗米,是七十两。”

金珠子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瞪大了双眼,“七十两?!这米是金子做的?”说罢,他就扯着身后的罹决要离开,“走走走,我们去别的粮行看看。”

老板看他要走,也不着急,反而阴阳怪气的说道,“客官,这雍县,可只有我这一家粮行在卖米了七十两一斗,是今儿个的价钱,您明儿个要买,说不准就涨到七十五两一斗了。”

金珠子顿下脚步,“你的意思是,整个雍县,只有你这里的粮食,最便宜咯?”

“可以这样说。”

“你卖多少一斗?”

“七十两。”

“不降价?”

“分文不降。”

金珠子说了一声‘好’,就抬脚跨出了粮行大门。

“客官,您当真不买?”粮行老板在里头问道。

走到门口的金珠子,道了句,“买。”不等粮行老板开口问他要几斗米的时候,金珠子就捡起一块落在外头的木板道,“这块木板,多少钱?”

在粮行里买木板?

粮行老板当是被戏弄,当着金珠子的面儿道,“穷鬼来什么粮行。”

“老板,你还没说,这木板要多少钱。”金珠子还在追问。

“一块木头而已,你想拿走拿走吧。”粮行老板,也不愿与他再多做纠缠。

金珠子拿了木板,也没走,站在门口,将木板一立,对罹决道,“帮我刻几个字。”

罹决道,“什么字?”

“大米出售,五十两一斗。”金珠子说完,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再写一行,绝不掺假,童嫂无欺。”

罹决听他说完,已经拔出剑来。他那一把剑,削铁如泥,更遑论在木板上刻几个字了。眨眼间,金珠子要的十七个字就已经刻完。金珠子见他收剑,把木板一立,就在粮行外开张了。

那粮行老板起先还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把戏,但等到金珠子将马车上的罩子一掀开,露出几十袋大米时,他脸一下子就绿了。

……

雍县富贾并不算多,但也不影响金珠子赚的盆满钵满,这些买来,花费不足三百两的粮食,转手一卖,就卖出了六千两,这还只是卖了马车里一半的粮食。

一些穷人也围过来,只他们买不起一斗米,站在一旁,怯怯的问金珠子,能不能少买些,他们家的孩子,已经饿了很久了。金珠子瞥一眼,道,“可以。”

那些人,就从口袋里,翻出一堆铜板来,金珠子接了铜板,舀了满满一钵,装进他们的口袋里。

“多谢,多谢。”得了米的人,一面道谢,一面兜着口袋,往家里赶。

金珠子也没显出什么来,只装满他们的口袋之后,就挥手赶他们走,“好了好了,买完的都让一让让一让!”

粮行老板在里头,盯着金珠子与罹决二人,眼中透出恨意来。半晌之后,他招来伙计,贴着伙计的耳朵来,“去,把县老爷叫过来。”

……

趁着没有人来买米,金珠子清点了一下赚的银子,粗略估计,已经有千两之巨,金珠子算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