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赎金,前去信都准备赎人去了。就在金珠子打算就此离开郾城时,变故陡生。

原是还有几个破云楼的外门弟子,还未曾离开郾城,又恰巧进了这藏芳楼来寻欢作乐,更恰巧的是,点了如今的藏芳楼头牌,映涟涟伺候。

金珠子知晓他们是破云楼弟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几人进了映涟涟的闺房中,将花娘都赶了下去。罹决出去备马,不在这里,房间里,只有金珠子与那男扮女装的凤眠尤欢。

听得帐子外的喧哗声,金珠子放下帘子,回头看到蠢蠢欲动的尤欢,他低声道了句,“尤欢公子还是安分些,是过几日,堂堂正正的回门派中去,还是现在这副女娇娥的模样,被人认出,你自己决断。”

金珠子真真把他们好面子的心拿捏的紧紧的。

本有些蠢蠢欲动的尤欢,听得金珠子说完,又咬牙坐了回去。

这时,喝酒的几个破云楼弟子,也注意到了放下的帘幔,他们张口就问,“这帘子拉的这么紧,莫非是涟涟姑娘还在房间里藏了人不成?”

“二位爷别说笑了。”

那破云楼的门人却不信,借着酒意,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金珠子看到帘子外越来越近的人影,心里一紧,而后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那人本突然钻出来的金珠子吓了一跳,正要问责映涟涟,金珠子就先一步开口,“涟涟姑娘对不住,小的下午打扫房间时,不小心在您闺房里睡着了。”

映涟涟反应也快,“没事,下去吧。”

那人古怪的看了金珠子一眼,还是上前去掀那帘子。

金珠子看他动作,脚下加快了一些,他决意去找罹决,即便被发觉,也有应对的法子。没想到他走到门口,却听那几个破云楼的弟子道,“涟涟不是说,没有藏人在帘子后吗这两位美人,是怎么回事?”

金珠子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绊倒。

比他反应更大的,是那破云楼的少主尤欢,他瞪眼咬牙,看着自己门派的弟子,喝醉了酒,摇摇晃晃过来摸他脸蛋。

找死么!

金珠子见那人没认出,本来准备下楼的脚,又收了回来,他随便抢了一个小厮手上端的酒水,嘴巴上说了句,“去,我家爷不让外人入内,我端进去就行了。”

那小厮看他面生,见他说话又傲气,就把他当那几个江湖人随身的小厮了。也不敢招惹,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了。

金珠子端着酒水再度进了房间中,只是这一回,那几人的注意点,显然都不在他身上了。

看着这几人想要轻薄乔装的二人,映涟涟上前阻拦,“二位爷,这是楼里的清倌,只卖艺不卖身的。”这破云楼的人,本来不在意这些,但却从其中一个‘佳人’眼中,看到了煞气,心头一凛,也不敢再放肆了。

但这里是寻欢作乐的场所,不能嫖,别的总可以吧。加上又是酒劲儿上头,一个破云楼的人,竟呼喝着尤欢与凤眠为他们弹琴助兴起来。这可把尤欢给气坏了,站起来甩他们两巴掌的心都有了,但金珠子在一旁,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呢。他只得蹩着脚起身,走到一旁的古琴面前坐下。

他手指按在琴上,不知怎奏出了杀伐之音,听得那几个破云楼的人背脊发凉。尤欢也不是真心弹琴,几下拨弦之后,翻涌的内力,竟将琴弦悉数震断,弦断所发出的短暂噪音,让几个破云楼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还是映涟涟站起来打圆场,“哎呀,各位爷真是不好意思,琴弦断了,今儿曲子也弹不成了。不如让她们下去,我们喝酒吧。”

“好好好,我们喝酒喝酒。”邪了门了,他们怎会被一个妓给吓到?

凤眠尤欢二人起身,退下去了,金珠子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出去。楼下,正在招徕生意的花娘,见到两人人高马大的女人,从楼下下来,正要拦住询问,那二人脸上的煞气,就把她逼得不自觉后退一步,为他们让开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