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苦主又哭叫不休,弄得她想带着孩子掉头离开都不行。
“不就是几条鱼么,赔给你就是了”面子上实在过不去的妇女,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砸到了少年的脚边,“阿贵,走!”说罢扭头就要扯着孩子离开。
少年也没有不依不饶,只是一面捡铜板一面说,“娘啊,本来好不容易钓了条两斤的黑鱼,想着回去清蒸了给你补补身子,现在只能买些杂鱼给你煮汤了。”
“哎,我就说,这半个月,怎么总有人在湖边钓鱼,原来是个孝子。”
“是啊,小孩子再不懂事,也不能偷人家的鱼啊。”
走出去几步的妇女,听不得邻里街坊的议论,只得又扭着头过来,补了几个铜板给少年。然后回过头,扯着顽童就进了窄巷里。
坐在湖边的少年,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下,止住了哭声,又接了几个好心人拎过来的瓜果,情真意切的道了谢之后,拎着鱼竿竹篓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经过了那条窄巷,听到里头撕心裂肺的哭声,探头一看,原是刚才那个顽童,被他的娘亲脱了裤子,拿苕帚狠狠的揍着屁股。
泪眼婆娑的顽童,抬起头看到了站在外头的少年,正要开口,苕帚落下,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少年在他眼前蹲下来,晃着竹篓对他做了个鬼脸之后,脚步轻快的走了。
……
月明星稀,一道黑影,翩然从屋脊上跳了下来。推开门,房间里意外的还亮着烛光。
挑灯看着话本的金珠子啃着瓜果抬起头来,“大侠,你回来啦?”
“嗯。”
罹决走进房间里,随手将门掩上。
“来来来,吃点东西。”将手边喜好的盘碟推了过去。
罹决看到上面洗净的瓜果,伸手拿了一个起来,随口问道,“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