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着阶梯走上来,身上带着让人生寒的威慑力。
身边的霍煜冷傲疏离,眼神里带着杀气。
有人下意识给他们让路,小声猜测他们的身份。
“你们也是来找骗子算账的吗?”一个阿姨问姜荔和霍煜。
两个人打扮和气度都不凡,一看就是有钱人。
“姜荔,你再不来我今天就要被埋这儿了,这群傻货听不懂人话,非要砸我道观。”苟晋活动着胳膊,神色不悦。
“你们是一伙的?”闫树国扬声问道。
“骗子已经落网,你们找债主找错地方了。”姜荔走到苟晋身边,面向众人。
闫树国咋咋呼呼:“我们可不能白被骗,骗子还不了就让他的徒弟来还,父债子偿!”
姜荔看向他:“陪着他一起犯事的都在牢里了,其他人也是被害人,已经不在这儿。”
“道观已经被我买下来,这块地方的使用权在我这儿。”
“如果你们想无理取闹,我不介意也送你们进局子蹲一蹲。”
她冷眼看着闫树国,看得他心里发毛。
闫树国用嗓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大喊:“这里之前是骗子的地盘,他要是还不了就用这个道观来还,你花钱买了这里,钱在哪儿?用那笔钱来还!”
苟晋心里骂娘,嘴上说:“你听不懂话?这里以前是我家,我不在家的时候,骗子占据我的家,现在我回家了!”
闫树国:“我不管是谁家,反正我就要拿赔偿金!我的老母亲不能白死啊!”
苟晋:“你这人……”
“你不用跟他多说。”姜荔打断苟晋,“这个人无非是看道观修得这么好,想过来讹一笔钱。”
“你怎么说话的?我老母亲被害死,我不能为她讨公道?”闫树国说着,哭了起来。
他跪在地上,对着道观:“要真的有祖师爷,你就要为我们做主啊!”
“啧。”姜荔有点儿不耐烦,忍住一脚将他踹到山脚的冲动。
“我观你面相,父亲早逝,母亲前两年去世,上头有三个姐姐,姻缘三段,有两女一子。”
闫树国愣愣地看着她:“你认得我?”
“生辰八字?”姜荔微抬下巴,眼神带着威慑力。
闫树国下意识报出来,紧接着恼道:“我老母亲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东西被逼着上吊的,你们还想要……”
“你母亲不是你害死的吗?”姜荔轻飘飘问道。
“你的母亲有慢性病,不能痊愈,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引发并发症。”
“你后面两任老婆因为你母亲生病花钱的事和你闹离婚,你觉得母亲的存在是累赘,耗钱耗精力。”
“为了孝名,你不能对你母亲不好,更别说任她等死。”
“于是你联合那个骗子演了一出戏,骗你母亲主动寻死。”
“如今你家徒四壁,竟然还想着用死去的老母亲讹钱。”
其他人听了这番话,议论纷纷,用嫌恶的目光看着闫树国。
闫树国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我闫树国有多孝顺村民都知道,怎么可能做出你说的那种事!”
旁边有阿姨帮衬:“对啊,你随口胡说,谁信啊?t”
姜荔对阿姨说:“你老伴因病去世,家里有个痴呆的儿子,还有个和你亲情缘薄的女儿。你当初把女儿卖给骗子,你女儿跑了,骗子找你把钱拿了回来,你一直不甘心。”
人群中有人惊呼:“李阿姨家的女儿的确很久没见了!她以前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现在过了几个长假都不见踪影!”
“还有闫树国她妈就是上吊走的!她妈一直很坚挺,后来说上吊就上吊,一点征兆都没有,原来是被儿子害了……”
他们看向姜荔的眼神立马变了,纷纷举手。
“大师!你能不能算一下我儿子明年能不能考上好大学?”
“帮我算算我明年能发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