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口不择言说她是扫把星,把一家人都克死了。

这稳稳踩到苏雩风的雷区。

她可不管谢太太是谁的妈,抓起包包就把谢太太砸得个头破血流,当时就进了医院。

谢霁月是个出了名的孝子,一边是妻子一边是母亲,想缓和关系结果婆媳关系越来越恶劣。

加上谢太太在医院哭天喊地,谢霁月只能医院-公司-家里来回奔波,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下去。

苏雩风看得也很无奈,她自认自己对待婆婆也算用心。

但奈何谢太太就是瞧不上她,不管她做什么,谢太太都能挑挑拣拣出缺点来。

那会刚好有个工作,她干脆直接去外面出差了。

眼不见为净。

等再回来,谢霁月就说从搬出来住,以后都和她一起住在溪园,有什么重大节日才会带着她回一趟老宅。

外人总说她是个出差狂魔,不着家宅,除开工作,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谢太太又闹起什么事情来。

但这样下来,倒也维持着微妙的和谐,相安无事度过了三年。

一提起这个,谢霁月就郁闷地往被子里钻去。

如果是以前,苏雩风会走过去好声好气哄着他起床,但她现在没这个心思,更别说她更惦记工作。

今早刷牙的时候,脑袋里突然就闪出了一个灵感,再耽搁下去说不定就抓不住了。

苏雩风快速洗漱好,就下楼吃早餐。

谢霁月一直没等到苏雩风的早安吻,等他茫然爬下床,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急冲冲下楼找人,“宋姨,苏苏呢?”

宋姨已经在收拾桌子了,“夫人刚出门,应该去画室了。”

苏雩风开车到半路就接到了谢霁月的电话。

她没接。

谢霁月就锲而不舍地打。

等到了路口红灯停下车,她才点了接听。

对方一上来就委屈地抱怨到,“苏苏,你怎么都不等等我?还一直不接我电话。”

苏雩风:“我在开车。”

谢霁月这才回过神来,“抱歉苏苏!我刚才就是,就是有点冲动了。那等你到了公司再打……”

苏雩风不急不慌解释道:“阿月,你是谢氏总裁,你上班迟到你的员工自然不敢说你什么,因为你是掌握他们工资的老板。

但我不是,我虽然是画室的老板,如果我迟到了,我的学生会有意见的。”

“一旦我的学生不满意我的服务,他们不再来画室了,那我就没有收入了,他们才是掌握我收入的真正老板。”

“而且,阿月,我的画室和你的公司是相反的方向,我不可能等你一起出门的。”

谢霁月无意识地咬着手指,脑袋一热,“那你来腾辉上班啊,这样你就不用担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

谢霁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乱地想解释,“对、对不起苏苏,我……”

“啪嗒。”

电话被挂断了。

谢霁月顿时如丧考妣,不安地直接咬下了一块指甲,但那个萦绕在心头的想法却越来越清晰。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让苏苏来他的公司上班,这样就能天天看到她了。

而另一边,苏雩风看到绿灯亮起,挂断电话后继续开车。

她可是遵守交通法的好公民。

星空画室里,几个学习室已经开始上课了,苏雩风在外巡视了一圈,又指点了几个学生的画画,这才离开。

等她到达安风科技已经十一点了,林拂等人已经埋头不知工作了多久。

不过好好休息了两天,大家的状态好了不少,眼睛里都有光了,把键盘敲得都要冒火了。

看到大家动力满满,苏雩满意点头。

随后找来封沅沟通一下关于华新晚会的事,就回到了画室。

坐下后,忙把今早突然冒出的灵感敲进电脑,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