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俞霜不在,商卿夜等了半刻,等到一个汗淋淋御剑归来的姑娘。

天边最后一抹橙晖匀粉儿似的洒在她的发与脸上,与皮肤红润的本色交相呼应,看得他心头只生欢愉。

“我今日挥了一百五十六次剑,比之前多了不少。”

她跳下来,有些骄傲地收了含绯,脸一扬,剑修就知机上前给她擦汗:“又又真厉害。”

“大师姐也夸我呢。”

他看了看她变得干爽的额头,又摸了摸后背,转进一点灵力,给她弥补空虚的丹田:“魔气尚未完全驱除,别太累着了。”

“什么时候能驱除啊,大师姐已经在教我第二套剑法了,我想多学点……”

商卿夜伸指一刮她脸:“择日不如撞日?”

“啊?”

“就今天。现在马上。”

俞霜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真的呀?”

“谁还敢骗你不成?我是再不敢了。”

姑娘脸一垮,找他的小指,拽住晃来晃去:“我,我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剑尊也道歉了。你怎么总提呀?没有不信你,剑尊……”

商卿夜任由她晃,笑眯眯地:“好了,你先跟我进来。”

进了屋,姑娘换了宽松的衣裳,喝药吃甜杏脯,剑修按往常一样给她条理内息驱散魔气。待再检过一遍,确认她经脉已差不多回复替伤前的状态,商卿夜指尖聚了些灵力,在她掌心画了一朵赤色牡丹。

俞霜觉得掌心痒痒的,还很是温暖:“剑尊在做什么呀。”

“这是太衍合魂契。”他低声道。“又又,我问了你兰师姐与易师兄,关于道侣,是我对不住你,未提前和你说清楚。道侣大典,除让宗门世人见证结契二人真心承诺外,还伴随天地规则的认证。但我深恨天道,与之相对数百年,不愿让它见证,它更不配见证。”

俞霜呆呆地看着他认真的容色,慢慢道:“所以这个……”

商卿夜轻笑:“来,让你的灵力跟着我的灵力走,随我一起念。”

以道为鉴,以剑为盟。承万载太衍之法,立此合魂之契。同心同念,共步修途……

姑娘依言而做,只觉手心更热,似乎有无数条看不见的丝线自手中牡丹升起,将两人缠绕在内。

“接下来,你只要将这印记印在我身上,我再选一处印在你身上,合契便成,与结道侣是一样的。”

俞霜一双眼里满是茫然混乱,一股过于欢喜的情绪涌出来,反而被埋在心中,只嗫嚅问:“剑尊……安归,我真的可以和你结道侣吗?”

“不然呢?”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鼻尖,“这本就是我该做的。还是,你想看我和谁结道侣?”

“我不要!”她大声叫出来,伸手掀开他的衣袍,把手按在剑尊左腰。

印成,冥冥之中,俞霜忽然理解了“太衍合魂契”的本质作用。

一为御主,一为契奴,气运共享,灵力同源,境界共进;生死之险,危难共感。若契奴背叛,天道夺命;若此契破裂,魂魄永劫。

她为御主,剑尊为契奴。

她有了这印,便能操控媚骨,享合欢炉鼎,纳承命之人气运为己所用。御主想要契奴做什么,契奴就必须做什么。即便是贵为敛真、不可亵玩的剑尊,受了这印,哪怕是不会动用灵力的小儿,也能让他沦为淫靡不堪的性奴。

这一行为已完全超乎俞霜的想象,她一时呆滞不能动,商卿夜还有闲情逸致,剥橘子皮似的剥开姑娘的衣服,在胸口一线白痕处落了一个吻。

吻落,疤痕不见,只留一朵开得荼蘼绝艳的绯色牡丹。

俞霜一把推开他,站到地上,浑身颤抖。

“你……你!”

她眼前黑得都要看不见了,一阵一阵发昏,俞霜知道自己受了内伤,平常应避免心绪起伏过大,免得气血翻涌,为经脉雪上加霜。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剑尊给她保养得太好了,哪怕她感觉自己要晕过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