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老实地?待在西园里等他,他就原谅她这一回。
她年纪小,又那样喜欢他,他总要多让让她。
毕竟,他们?还要过一辈子。
她说了会等他回家!
半个时辰后,许凤洲终于在西园的一处花园里,见到正在陪华阳县主下棋的崔锦年。
崔锦年压根没想到许凤洲竟然会在新?婚之日追到这儿来,满脸的错愕。
许凤洲一句废话也?无,压抑着怒火,“你把她藏去?哪儿了?”
崔锦年故作惊讶,“谁?”
许凤洲大?步上?前,一把捉住他的前襟,咬牙切齿,“我再问一遍,你将她藏哪儿去?了!”
崔锦年嗤笑一声,道:“怎么,许侍从这是新?娘子丢了?还是说,小晴妹妹不见了?”
许凤洲闻言,怒不可遏,扬起拳头就要打他,被一旁的崔樱制止。
崔樱眉尖紧蹙,“七郎,这怎么回事儿?”
崔锦年一脸无辜,“我今日一直同阿姐在一起,我哪儿知晓许侍从说什么。”
崔樱看向许凤洲,“今日七郎过来时确实只有一人,若是许侍从不信,可搜一搜这园子。”
许凤洲扫了一眼严亭。
严亭会意,即刻待人去?搜。
崔锦年整理好?前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波流转,”该不会是小晴妹妹真同人跑了吧!”
话音刚落,许凤洲一拳砸在他脸上?。
他用了十足的力,饶是崔锦年早有防备,嘴角也?被他的拳头擦出血丝。
崔锦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当即红了眼,骂了句“许二你这疯狗”,抬脚朝他的心口踹去?。
许凤洲此刻满腔的怒火正不知往哪儿发,两人当即缠打在一块。
崔樱见状,赶紧命人将他二人拉开。
原本还一脸凶相的崔锦年一瞬间露出委屈的神情,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阿姐,他又打我!”
崔樱将他护在身后,冷眼看向许凤洲,“许侍从这回实在太过分了!”
她身后的崔锦年朝许凤洲翻了个白眼。
许凤洲实在不齿崔锦年这种行为,懒得再同他计较,双手叉腰,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崔锦年还想要趁机讥讽他几句,崔樱瞪了他一眼。
崔锦年撇撇嘴,只好?作罢。
两刻钟的功夫,严亭回来,一无所获地?摇摇头。
许凤洲冷睨了一眼崔锦年,咬牙,“若是日后我查出与你有关,我绝不会放过你!”言罢,转身就走。
崔锦年冷笑一声,“说不定是你疯子将人被逼走,还往我头上?赖!”
许凤洲闻言,脚下顿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暮色四合。
许凤洲并?未回府,而是打马去?了城门口。
那守城的守卫一见到他,吓得胆子都破了。
许凤洲一脸厉色,“仔细将今日之事再说一遍,若是说漏一个字,我要了你的命!”
那守卫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战战兢兢,“那是崔世?子的马车,下官根本没敢多看,就是扫了一眼。马车里除了崔世?子外,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穿得红彤彤,模样没敢细瞧,只瞧着一双手跟女子似的,生?得极白嫩修长。另外一个好?像是安济病坊的顾医师。”
顾医师……
许凤洲想起这段时日云晴时常去?药坊看病,扫了一眼春明,“即刻将你妹妹带来!”
两刻钟后,秋霜出现?在许凤洲面前。
此刻外头天已?经快黑了,许凤洲身上?还穿着那套大?红的喜服,一张脸霜白若雪,眉头紧皱,双眼锐利如刀。
秋霜自?幼在他跟前服侍,头一回见他的面色这样难堪,吓得两腿发软,还未行礼,就听他冷冷问道:“她这些日子都与谁接触过,一一说出来,若是说谎,你父兄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