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肚子隐隐下坠的肚子,眉头紧皱。
她知晓女子快要生产时?,胎儿要入盆,所以下坠感特别强烈。
但亲身经历,才知这种感觉实在难受得紧。
她站在那儿抱着肚子一时?没敢动弹。
许凤洲吓了一跳,忙扶住她,一脸紧张,“哪里不适?”说着就要命人请医师过来。
云晴忙拦下他,“我无事?,只是踢得有些重。”
许凤洲这才放下心来,轻抚着她不断被鼓起包块的腹部,皱眉,“他怎这样调皮?”
云晴忍不住反驳,“小孩,都这样。”
他想也?不想,“那也?不能欺负你。”
云晴闻言,嘴巴张了张,偏过脸去看窗外。
外头的雨越小越大,浓郁的暮色拥人舱房里,像是要将人吞噬。
过了许久,许凤洲道:“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
云晴闻言,有些诧异。
两人从前在金陵,他应酬挺多,但也?从来不会带她去参加任何的宴会。
如今她着肚子,他要带她参加什么?宴会?
不过她知晓,他只是在通知她罢了,她神?情懒怠地应了声“是”。
她想,或许她已经认命。
无论是做他的婢女还是侍妾,如今对她来说,都一样。
她只是担心顾兰时?。
希望他好?好?的。
*
大雨连绵两三?日才放晴。
这日晌午,云晴午睡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瞧见许凤洲正在一旁批阅公?文。
也?不知公?文上写了什么?,他眉头紧锁着,面?色凝重。
云晴有些口渴,撑着身子起床。
他听?到?动静,搁下手?中的笔,忙上前将她扶坐起来,“想要什么??”
云晴道:“水”。
许凤洲倒了水送到?她嘴边。
云晴连吃了两杯水,抬起眼睫看他一眼,见他面?色十分地不好?看,想起上回他说他生病之事?,本着医者仁心,“公?子,究竟得了,什么?病?可有吃药?”
这原本是句关心的话,许凤洲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可他一想到?她同旁的男人开过医馆,心里的酸意?又开始往外冒,抿着唇不作声。
云晴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多嘴。
许凤洲沉默片刻,道:“时?辰不早,我叫人替你梳妆。”
云晴这才想起他前几日说要参加宴会的事?儿。
片刻的功夫有两个?婢女入内,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鹅黄色衣裙。
云晴的衣裳颜色大多都是以墨绿色,或是紫色,为主,这样嫩黄的颜色还是头一回见。
她站在那儿,任由两个婢女除去她身上的寝衣。
她自从怀孕后,肤色更甚从前,莹白雪亮。
除却腹部,四肢纤长一如从前,本就雪白丰盈的地方比从前大了一倍不止。
整个?人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尝尝其中滋味。
正在批阅公?文的许凤洲只瞧了一眼就起了反应。
他哑声道:“你们先出去。”
那两个?婢女忙躬身告退。
许凤洲起身走到?云晴跟前。
云晴羞得想要躲开,谁知他长臂撑在她身后的妆奁台上,将她圈在怀里,眸光极具侵略性地望着她,喉结不住地滚动。
自打二人重逢来,他还是头一回如此。
云晴生怕他伤了孩子,护着肚子动也?不敢动,偏过脸去,细白的脖颈绷得直直的。
他低下头,湿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脖颈上,引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耳边是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云晴几乎站都站不稳,一把捉住他紧绷灼热的手?臂,小声哀求,“宝宝踢我!”
这句话极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