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沙哑, “你年?纪还小,莫要因为生我的气,就要那样?胡说八道, 我”
“我早已,不是?, 十五岁。还差,三个?月,我就, 十八,”再次变得结巴的云晴异常平静地看着他,“我说的, 亦不是?, 气话。”
不是?气话……
不是?气话!
许凤洲如遭雷击,眼眶蓦地红了。
她竟然敢!
许凤洲恨得咬牙切齿, 宽大的手掌眨眼间再次握住云晴刚刚上完药的脖颈。
云晴阖上眼睛。
可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袭来, 只听“嘭”一声巨响,似有什么东西碎裂来。
云晴睁开眼睫,只见一旁矮几上的茶盏被许凤洲拍的粉碎。
碎瓷片扎进他肉里,鲜血瞬间染红了他洁白的掌心?, 顺着他颤抖的手滴落在樱桃木色的地板上。
他眼眶血红地瞪着云晴,喉结不断地攒动。
她十五岁那年?,他将她从秦淮河中捞出来。
那时她干净纯真?的像个?孩子,虽然人有些呆呆傻傻,但是?可爱得不得了。
许凤洲从前不谙风月, 即便成婚,考虑的也从来都只有家族利益。
但在他心?里,她是?除却妹妹外, 最在意的女子。
他知晓自己脾气不好,他亦知晓自己说了许多伤她的话,这些年?让她受了许多委屈。
可就那么半年?的功夫,她就变了心?,还与?那人……
她怎能如此待他!
许凤洲不知如何形容心?里的痛。
他握紧拳头,任由那些碎瓷片扎进肉里,仿佛这般,就能够缓解心?里的疼痛。
云晴看着他掌心?里不断溢出的鲜血,心?里隐隐作痛,可想起枉死的顾兰时,一颗心?再次硬起来,偏过脸去?。
许凤洲盯着云晴足足瞧了两刻钟的功夫,头也不回地出了舱房。
云晴瞥了一眼地上积了一滩的血迹,阖上眼睫,把脸埋进掌心?里,泪水不断地顺着眼眶溢出。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一连两日,许凤洲都未回来。
云晴知晓自己的话深深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是?生来什么都有的天?之骄子,大抵头一回被人这样?背叛。
恐怕要不是?她刚给他生了孩子,他早就掐死她。
可她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报复的快感,内心?只觉得更加痛苦。
她活得如同行尸走肉,每日除却在儿?子醒来是?陪他玩一会儿?,大多数时间,不是?在睡觉,便是?坐在榻上发呆。
这日傍晚,云晴睡得迷迷糊糊,被儿?子的哭声吵醒。
云晴赶紧坐起身来,询问:“他,怎么,了?”
隔壁的乳母忙回应,“小公子拉了,不妨事。”
云晴放下心?来,“抱来,我瞧瞧。”
乳母替小婴儿?清理干净,又换好衣裳才抱过来。
云晴伸手小心?地接他过来。
哭声嘎然而止。
从前总听人说,婴儿?一天?一个?样?,短短几日的功夫,他原本红彤彤皱巴巴的皮肤白嫩光滑些许,一对乌黑鎏金的眼珠子像是?泡在水里,瞧着可怜极了。
云晴的一颗心?都化了,将他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小家伙长着粉嫩的嘴巴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像是?饿了。
云晴这两日胸前本就涨痛不已,被他这样?弄更是?疼痛难忍。
女子产后多会涨奶,乳母忙道:“娘子若是?实在疼得紧,让小公子吸一吸,通通乳就没那么疼,否则积郁在里头,恐怕会发热。”
云晴云晴初为人母,心?底总归羞涩,可看着嗷嗷待哺的儿?子,心?疼与?爱意涌上心?头,那股羞涩又淡了。
她解开寝衣,掀开红色绣蔷薇花的兜衣,露出沉甸甸的雪白胸部。
她按照乳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