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虽恨他怨他,但身子骨却十?分不争气,根本经不起?他极有手段地狎弄,很快地,眼?角溢出泪来,细白的手指攥紧衾被?,咬着唇不作?声。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雨水敲打着窗户,劈里?啪啦响个不停。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他突然停下。
云晴以为他好了,伸手推开他,谁知他一把搂着她的腰,叫她跪坐着。
方才云晴还能忍着,眼?下这般,她实在忍不住,咬着唇呜咽出声。
听?到她哭,心里?似乎憋了一股怨气的男人发了狠的折腾。
他闹了两回还不够,还想要再来,声音都?哭哑了的女子低低唤了一声“公子”。
许凤洲这才清醒些,低下头亲吻着她满是泪珠的脸颊,借着酒劲儿说?着平日里?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我心里?早已将你当作?我的妻子,绝不会娶别人……”
云晴不作?声,背过身去。
他又贴过来,抱着她,声音里?透着委屈,“轻轻,别总这样?待我……”
“公子,既说?得,这样?,情?深意重,”声音哑了几个调子的女子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出言讥讽,“那不如,娶我。”
她明知他娶不了,故意道:“我不想,给人,做妾。更不想,韶儿,一辈子,都?矮人,一头。”
果然,她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了。
不知为何,明明知晓结果会是如此,可云晴心里?仍不可避免的疼了一下。
大?抵是因为很久以前,她也在心里?希冀过,他有一日会亲口说?娶她为妻。
尽管她清楚不过是妄想,所以从来都?羞于启齿。
眼?下说?出来得到验证,为曾经愚蠢天真的自己心疼罢了。
她实在累极,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云晴起?来时,已经快要晌午。
许凤洲竟然还在。
他已经沐浴过,整个人精神奕奕。
云晴不确定他是否记得昨夜的话,一时有些不自在。
他像是没事人似的,道:“起?来了?”
云晴松了一口气。
她差点忘记他吃醉酒就爱说?胡话哄人的习惯。
两人用过朝食,云晴见外头飘起?雨丝,忙上前去关窗,许凤洲突然拦腰抱住她。
云晴顿了一下,并未回头。
他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亲亲她的耳朵,道:“你等我回家。”
云晴望着窗外细密的雨丝没作?声。
细密的雨丝就像是一张巨大?的铁丝网,将整个葳蕤轩都?罩在里?头。
葳蕤轩是笼子,相府是笼子,偌大?的长安城亦是笼子。
她被?锁在无形的笼子里?,无论等与不等,人也被?困在此处。
许凤洲见她并未回应,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松开手臂,转身出屋子。
候在廊庑下的春明一见到他,立即撑伞上前。
许凤洲低声问:“父亲可去执政堂?”
春明摇头,“家主今日在家里?处理公务。”
许凤洲闻言,朝着正院方向走去。
尽管春明已经极力地帮他撑伞,但是他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到正院书房时,身上衣裳洇湿大?半。
他在门口深吸几口气,抬腿大?步走了进去。
正在处理公文的许相爷见他一身雨水,蹙眉,“何事这样?慌张?”
许凤洲一脸凝重道:“儿子想要同父亲商议成?婚一事。”
这些日子,许相爷已经同他提过好几回,他每回都?说?不肯成?婚。
没想到他今日竟主动提及。
许相爷放下手中公文,神色温和,“是哪家女子。”
许凤洲抿了抿唇,道:“儿子想要同韶儿的母亲成?婚。”
许相爷的手一顿,面迅速沉下来,“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