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不能?对公子好些呢。
云晴见他好端端眼?眶红了,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春明揉揉眼?睛,摇摇头,抱着衣裳撑伞冲进雨水里?。
云晴觉得他有些奇怪。
这时屋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云晴忙折返回去,从乳母手中接过小许韶,亲亲他白嫩的脸蛋,柔声道:“宝宝,不哭。”
乳母笑道:“大?抵是想公子了。”
云晴闻言,向窗外看去。
屋外狂风呜呜作?响,雨水劈里?啪啦敲打着窗户。
看这情?形,恐怕得好几日下。
一连三四日许凤洲都?不曾归家。
那日的事情?封锁得严实,云晴并不知晓许凤洲其实就被?关在西园的祠堂里?。
平日里?他在,她甚少同他说?话。眼?下他不回来,她竟有些不习惯。
尤其是小许韶。
从前许凤洲每日傍晚下值回来,都?会陪他玩一会儿。
这几日傍晚见不到人,他就开始哭闹,怎么都?哄不好。
乳母与小英不断地在她耳边念叨许凤洲,话里?话外的意思?希望她能?够让春明带个口信,让许凤洲回来瞧瞧。
云晴不予理会,小许韶再哭闹时,她就抱着他在院中散步。
*
而许凤洲那日淋了雨,再加上失血过多,被?关的第?三日发起?热来。
期间,许相爷去瞧了他一回,但他却不肯松口。
许相爷也被?他气得痼疾发作?,卧床不起?。
赵姨娘瞧着这两父子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这日一早命人送信给桃夭,希望她回来劝一劝。
桃夭没想到家里?竟然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当夜便赶回家中探望父亲。
她一入内室,瞧见床上一脸病容的父亲,眼?泪夺眶而出,忙疾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哽咽不止。
许相爷瞧着酷似亡妻的女儿,心有慰藉,一脸慈爱,“外头还下着雨,怎跑来了?”
桃夭道:“女儿听?赵姨娘说?您同哥哥吵起?来。”
提及许凤洲,许相爷心里?又怒又痛,剧烈咳嗽起?来。
桃夭见状,忙抬手替他顺着背,待他止住咳嗽,又接过赵姨娘送来的茶水递到他嘴边。
许相爷吃了茶,缓了几口气,“你哥哥那个人,打小就极聪明。虽性子傲慢跋扈,但从未给家族抹黑,仕途上亦从不曾让我操过心。却没想到,这个年纪竟然昏了头!”
“女儿知晓阿耶生气,”桃夭哽咽,“但哥哥从小到大?都?不曾求过阿耶什么东西,阿耶就成?全他这回。”顿了顿,“就当是为阿娘。”
*
祠堂里?。
烧的昏昏沉沉的许凤洲再次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揪心不已,问正在摆饭的春明:“怎又哭了?”
春明忙道:“小公子想公子了。”
许凤洲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问:“这几日她可有问起?我?”
春明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问了。”
许凤洲一眼?就瞧出他在说?谎。
想想也是,她那么恨他,巴不得他不回家,又怎会问他。
这时,外面传来来敲门声。
是管家。
许凤洲哑声问道:“父亲身子可好些?”
“已经好多了,”管家忙道:“太子妃来了,家主让公子过去一趟。”
许凤洲闻言立刻抬腿朝正院走去。
一入内,就瞧见自己的妹妹正在服侍父亲用药。
他望着年迈的父亲,心中愧疚难当,正欲告罪,就听?许相沉声道:“你妹妹,希望我成?全你。”
许凤洲神色微动,看向自己的妹妹。
她眼?圈微红,显然是刚哭过一场。
他身为兄长,应当庇佑自己的妹妹才是,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