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法适中,原本酸软的腰舒缓不少。
揉了好一会儿,云晴低声道:“好了。”
他却并未收回手,大手抚摸着她早已平坦如?初的小腹,嗓音有些低沉,“你说,韶儿是不是在这张床上怀上的?”
云晴闻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在这张床上与他做过的事?情,面颊烧得滚烫。
好在夜里黑,他瞧不清她的脸。
她听着他如?同战鼓一般的心跳声,十分?不自在地往里挪了一寸,手指握住他粗硬的指骨,使力想要将他的手拉开。
谁知他反手将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贴得更紧,滚烫的唇贴在她耳朵上,急促灼热的喘息声直往她耳尖里钻。
“那天夜里,宝宝骑在我身上哭着唤阿耶快些,宝宝好久不曾在上头……”
话?音未落,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的女?子?猛地坐起?来?,“我,我出去,透气。”说着就要下床,却被他拦腰抱住。
黑夜里,喘息有些急促的男人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我不说了,你别走?。”
云晴犹豫再三,躺了回去。
他这回没再胡言乱语,只?是强行地将她搂入怀中。
云晴终是敌不过浓浓睡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
云晴醒来?时,许凤洲早已不在禅房。
云晴想起?他今日要朝会。
此处距离皇宫得一个时辰,恐怕他很早就得起?床……
云晴的眸光落在他躺过的地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用完朝食后,寺中的小沙弥请云晴过去做大事?的大殿。
此刻法殿内早已准备好一切。
云晴看着自己母亲的骨灰,潸然泪下。
晌午的法事?结束后,云晴对明远大师道:“明远大师,我想要,在寺中,供奉,一盏,长明灯。”
她如?今是县主的身份,明远大师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明远大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不知县主要为谁供奉长明灯?”
*
许凤洲一下朝就迫不及待地往寺庙赶。
知晓她爱吃板栗,路上还特?地买了一份板栗。
他刚一入举行法殿,就瞧见一袭素衣的女?主正?背对着他与明远大师说话?。
正?要入内,就听见她结结巴巴道:“我已故的,未婚夫婿,他姓顾,名兰时,行十二。”
一瞬间,许凤洲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周身彻骨寒凉。
她对那个男人仍是念念不忘!
云晴这时也瞧见许凤洲。
外头此刻还飘着雨丝,他身上绯红的朝袍洇湿一片,一张俊脸苍白?若雪,唯有眼尾洇出一抹红痕。
想来?方?才的话?他听见了……
不知为何,云晴心里竟然有些慌。
可听见又如?何,她本就答应嫁给兰时哥哥,若不是他,也许他们已经成?婚。
他们这辈子?也只?能这样。
云晴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静静地等着他的暴怒。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发脾气,简单询问几句后,把一包板栗塞到她手里,嗓子?有些沙哑,“我还有事?要忙,这两日恐怕先不过来?。”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云晴呆呆地抱着那包板栗。
还有些烫手。
他必定放在怀里捂了一路。
其实,他那么忙,不必赶来?的。
她眼圈酸涩得厉害,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蔚蓝的天空。
若是一切没发生该多好。
云晴以为许凤洲不会再来?,谁知第三日刚做完法事?,他就出现在她面前。
他像是好几日不曾睡过觉,眼睛里拉满红血丝。
“顺利吗?”
他嗓音也有些沙哑。
云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