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洲回?到家?时,已经暮色四合。
马车刚在府门口停下,他就瞧见一神身着一袭白狐鹤氅的男子背对?着他钻进了角门处停放着的马车。
他扫了一眼那马车,只见上头有安济病坊的徽记,以为是太医令来了,便知定是云晴不好了,立刻吩咐,“直接驶进院子里!”
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在葳蕤轩门口停下。马车还未停稳,许凤洲已经下了马车。
刚入院子,秋霜端着一盆水从?房里出来,一见到他人,便道:“公子可?算回?来了!”
许凤洲一边大步往内室走,一边询问:“她今日?如何?”
秋霜忙道:“方才吃了药,这会儿刚睡下。”
许凤洲放下心来,径直走到床前掀开帷幔。
云晴果然安安静静地躺在衾被中,半边潮红的面颊埋在衾被里,睡眼恬静纯真。
许凤洲在床头坐下,伸手拨开她垂在额前的乌黑发丝,问道:“太医令来过?”
秋霜忙解释,“公子走后没多久姐姐又开始发热,吃下的东西全吐出来。到晌午时人都烧得说起了胡话……”
许凤洲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直到听到太医令的徒弟过来给?云晴扎了几针后,眉头微微舒展,“太医令的徒弟?”
秋霜应了声“是”,称许道:“那人医术极好,不过几针下去,姐姐就醒了过来,还吃了些东西。方才刚睡着。”说着将顾兰时临走前开的方子呈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