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地“嗯”了?一声,“想了?。”
话音刚落,他?一个翻身,将她裹挟在身下,低下头用唇描摹着她的唇线,喘息微微有些急促,“轻轻倒是说说看,想我哪儿?”
云晴听见?他?唤自己的“乳名”,羞得脸都红了?,眼睫颤得厉害,主动伸出舌尖去舔他?的唇。
“小色胚!”他?低骂一声,含住她的舌尖,用力地吮吻。
直到她快透不过,他?才松开她被吃得艳红的唇,抹去她嘴角的水渍,喘息,“想要吗?”
云晴咬着唇不作?声,黑漆漆的眼睁得圆圆的。
他?今日临走?前还要了?两回,她现在还疼着。
可瞧着他?特地跑来瞧她,她不忍拒绝。
兴许是瞧出她眼里的害怕,他?并未做什?么,只是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道:“睡吧。”
云晴听话地把脸埋进他?心口。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听到他?说:“轻轻,给?我绣个香囊吧。”
她迷迷糊糊回了?句“我不会?”,之后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云晴醒来时?,许凤洲早已经?不在身侧。
若不是他?留了?口信给?她,她还以为昨夜是在做梦。
服侍她的婢女说,这段时?日许二公子恐怕没时?间过来,让她有任何需要,可同这儿的管事说。
还说她若是觉得闷,可在园子里走?走?。
云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需要,这儿样?样?都好。
比起规矩森严的相府,她更?喜欢此处。
至于闷不闷的,园子前园有雪,有园有蔷薇花,甚至时?常有几只她叫不出名字,颜色格外艳丽的鸟儿陪着她。
她一点儿也不无聊。
就是有些想他?。
不过,这样?的日子她总要提前习惯。
云晴突然想起,昨夜他?让自己绣个香囊。
他?那个人一向不喜欢那些东西。
从前在江南有一回,她知晓他?睡眠不大好,便买了?一个香囊,在里头塞了?一些助睡眠的香料。
谁知他?看都未看一眼,就说“丑死了?”。
打那以后,云晴再也没有买过此类的东西。
他?怎好端端地想要她做香囊?
云晴想了?想,向正在摆放朝食的婢女询问,“可有,针线?”
那婢女以为她是许凤洲养在此处的外室,十分地殷勤,知晓她想要做香囊后,不仅取了?针线,还去针线房管事处拿了?上等的云锦丝绸来。
云晴从中挑了?一块紫色云锦。
许凤洲偏爱紫色,身上除却朝服以外的衣裳几乎都是紫色。
那婢女得知云晴不会?刺绣后,便自告奋勇教她。
她一边整理?着彩色的丝线,一边问道:“娘子想要绣什?么花样??梅兰竹菊?男子的衣物上一般都绣这些。”
云晴摇头。
许凤洲并不喜欢这些。
他?偏爱蔷薇花。因为那是他?母亲喜欢的花。
不过一个男子身上的衣物总不好绣蔷薇,是以他?身上的衣裳全部都只绣了?云纹而已。
她想了?想,道:“就绣云纹吧。”
“这个倒是极简单。”那婢女把穿好的绣花针递给?她。
云晴迟疑着伸出手拿针,可指尖才稍稍触及,脑海里不知怎的又浮现出阿娘临死前的画面来。
那样?细小的绣花针插在阿娘的喉咙上,血管里,殷红的血珠子顺着针头,汇成一条血线,不断地往外流。
她无论怎么捂都捂不住,眼睁睁地看着阿娘的脸变成灰白色,直至没了?声息。
那婢女见?她好端端地面色煞白,忙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云晴回过神来,摇摇头,“我去,洗手。”
她用澡豆来回将手搓洗了?五六遍,才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