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最后,他?心思根本就不在守岁上。
可到底是热闹的。
今年?却只有她一个人守岁。
怪孤单的。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直到一声炮竹响将她从梦中惊醒。
她瞥了?一眼更?漏,没想到已经?接近一时?。
云晴心底说不出的失落,好在火炉旁的栗子全都开了?口,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她忙用铜筷子把板栗拨到一旁去。
待放凉些,用帕子包起来,小心地拨开果壳,露出里头黄色的果肉。
她刚放进嘴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么晚,会?是谁?
云晴心中觉得这回真是许凤洲来瞧她了?,一颗心剧烈跳动起来。
她赶紧起身小跑着去开院门。
一拉开门,果然瞧见?一袭墨狐大氅的许凤洲站在外头。
今晚有月光,月光下的男人面色霜白,过分漆黑的眼眸里亮得吓人。
云晴激动得眼泪都要涌出眼眶,想要说话,却发现口中还含着一颗板栗。
她也是笨得很,忘记吐出来,只泪眼汪汪看着他?。
多日未见?的男人不发一言,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云晴踮起脚尖,笨拙地回应他?热切的吻。
他?伸出舌头将她口中的板栗卷入口中,嚼碎后再次渡到她口中。
板栗的甜香在口中蔓延开来。
云晴不自觉地吞咽着。
两人就在门口分吃了?一颗甜香的板栗,直到她喘不过来气,他?才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想我吗?”
“想!”她急促地喘着气,眼泪不听话地往外爬。
许凤洲这才瞧见?她竟然连鞋子都没穿,低骂一句,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可直到入了?屋子,他?都不曾把她放下来,而是绕去了?后院。
后院仍是暖春,开着一大片的红色蔷薇,一入内,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许凤洲将她要云晴抵在秋千架上,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回显然不同于方才在院门口的那一吻,吻得又狠又凶。
云晴有些慌,“别,别在,外头。”
“无人。”
他?捉住她乱动的手背到身后去,用衣裳缠住,绑在秋千架上方,眸色晦暗“就要在这儿!”
云晴又羞又紧张,却怎么也挣不脱,想要求求他?。
他?又低头吻了?上来,撬开她的牙关,把软舌探进她口中,搅弄着她的舌头。
秋千架上的蔷薇花瓣如同下雨一般,簌簌落在云晴如雪一般的肌肤上。
许凤洲捻了?几片花瓣,悉数塞了?进去,顺势一寸寸欺入泥巷里。
花香更?加浓郁。
银白色的月光铺满整个院子,地上的两道影子如水一般交融。
晴呜咽着哭出声来,“阿耶”“哥哥”地乱喊。
他?不满,“不许叫这个,唤别的!”
云晴眼角还挂着一滴泪,哽咽,“什?么?”
他?捏着她的后颈,在她耳边喘了?声,“自己想!”
云晴半阖着眼睫望着他?,眼神有些茫然。
他?不满她的迟钝,更?加变本加厉,好似非要逼着她用那两个字求饶不可。
很久以后,云晴想起那人夜里蔷薇花架下的事情?,终于想明白他?想听的是什?么。
不过当时?她没想起来.
后来想起来时?,她又不愿。
她心里比谁明白,他?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她只是他?豢养的奴,他?或许心情?好时?能够忘记这一点。
但是她不能,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口子,就容易心生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