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并不知他心中所想。
虽然他没有把卖身契还给她,但是他特地送了这么多生辰礼物给她,心里不晓得有多高兴。
当然,她若是警醒些,应该猜想到,他一向都不给她钱,此刻却送了大量的田产地契,这当中必定有玄机。
可她这个人拥有的实?在极少?,旁人稍微对她给予善意,她就光顾着高兴去了,哪儿还有心思想别的。
在她眼里,许凤洲这样?一个傲慢凉薄,目下无尘的世?家子弟,又怎会骗她一个小小的婢女。
许凤洲就喜欢她这副极容易满足的模样?,勾着她雪白小巧的小巴,眸光晦暗,“那你?要如何谢我??”
云晴眼睫轻颤,主?动吻他的唇。
都快两年,在这方面,她还是生涩又害羞。
许凤洲偏偏喜欢得不得了,不过?被她这样?笨拙地舔着唇,全?身的血液叫嚣着沸腾到一出去。
他就像是抱孩子一般,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后头的汤泉走去。
两人在汤泉里从白天泡到晌午过?后,他才意犹未尽地将几?乎都要睡过?去的云晴抱回屋里。
两人又休息了半个时辰,他才命人摆饭。
用饭时,桌上有一道鲫鱼。
许凤洲一向最爱吃鲫鱼,但是又懒得挑刺。
云晴用公筷将鱼肉夹到碗里,细致地将里头的刺挑出来。
许凤洲支颐望着她。
云晴被他瞧得脸都红了,浓黑的眼睫毛轻轻颤动,“许二叔,这样?,瞧我?,做什么?”
他挑眉,“不能看?”
她白皙的耳垂红得滴血,小声?道:“能看。”说着将挑好的鱼肉喂到他嘴边。
他抿了一口,觉得不错,将剩下的也吃了。
云晴弯着眼睫笑。
许凤洲瞧着她单纯的笑脸,心里蓦然疼了一下。
他一时不知如何排解这种异样?的情绪,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骂道:“笨蛋。”
云晴无端端挨了骂,也不恼,依旧温柔细心地给他细心地挑鱼刺。
她想,她挺享受这样?的日子。
尤其看见他吃得高兴,她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就好像他们两个真是在好好过?日子,而不是她作为一个婢女,在服侍自己的主?子。
两人用完饭后,婢女又端来药汤。
既然他已经知晓,云晴也无须再吃药。
许凤洲却道:“都是补身子的药,吃了也无妨。听话。”
云晴知晓他都是为自己好,也只好悉数吃尽。
饭后,许凤洲拉着云晴在书房里看书。
云晴那本医书已经默完,但是她心里还惦记着那本旧的,便询问?许凤洲这几?日可有看到。
许凤洲反问?:“难道这些书还不够你?看?”
云晴心想那本书是阿娘留下来的遗物,又怎能一样?,不过?明日就是她生辰,她不想与他争执,便没说话。
许凤洲今日兴致好,说要教?她书法。
许凤洲为人虽然傲慢,但是六艺无一不精,尤其是书法,堪称一绝,曾被天子亲口赞誉。
他难得这样?好的兴致,云晴自然求之不得,忙拿了一张宣纸在书案上铺陈开?来。
他将她揽在怀里,捉着她的手,嗓音低沉,“想些写什么?”
云晴也不知。
她笑,“都可。”
许凤洲不过?是哄着她玩而已,于是提笔写了一首诗。
刚写到一半,外头传来敲门声?。
是春明。
他道:“今夜赵世?子在牡丹阁设宴,听说公子在此,想请公子过?去坐坐。赵世?子还说,安乐公主?与裴侍从他们都在。”
许凤洲闻言,松开?云晴,嘱咐,“我?过?去坐坐,你?若是累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云晴乖乖应了声?“好”,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