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熟悉,他和杜建国的父亲曾经共事过,对王慧有几分照顾。王慧之前觉得自?己运气好,遇到一个好领导,没想到却被同事刁难了。
王慧前世一天班都没上过,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车间主?任。
王慧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她在用什么“武器”,她已经习惯这么做了,两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但别人却看得清清楚楚,越发?对她不满。
车间主?任今年?四十多快五十了,家?里也有个女儿和王慧差不多大,他为人正直,是一点都没往歪处想。但他不想,不代表别人不说。
服装厂一些老油条,当?着车间主?任面就说:“主?任,您别是看人家?小媳妇年?轻漂亮,跟你撒撒娇,你就偏心了!”
一句话,就把车间主?任给?说傻了。
“别瞎说!我就看她新来的,想着给?她几天习惯,到你们嘴里成什么了!你们难道就是第一天就成熟练工的!都是一个集体,要互相帮助!”车间主?任脸都气红了。
“那也要有个时限、有个度!还应该把我们小组的指标降低。”职工也不让,说是一个集体,但是谁愿意?比旁人多干活?他们现在做的衣服就是一种宽大的罩衫,冬天穿在棉袄外?面,很简单的,连这种都做不好,还到服装厂上什么班?
“就这个星期!”车间主?任说完又冲王慧说,“还有你,快点熟练起来,来这里顶班,就要好好做!不熟练的地方就多练,看看旁的同志是怎么工作的!跟人家?学学,不行就回去!”
王慧也傻眼了,没想到,前两天还对他和颜悦色的车间主?任,突然对她这么凶。
王慧旁边工位的女同志鄙夷地看了王慧一眼,她最讨厌这种女人,都什么年?代了,还动不动卖弄姿色。呸!现在都是劳动人民?,劳动最光荣,这种女人应该拉出去枪毙!她把缝纫机踩得飞快,缝纫机的针头哒哒哒在布料上留下一排整齐的针脚。
被领导骂,被同事排挤,王慧又生气又委屈,人也懵了一整天,以至于当?天连学徒工的指标又没完成,还做错了一件。
下班前,王慧又被同事告了一状,车间主?任哪敢再维护她,生怕被人扣上作风问题的帽子,又把王慧给?骂了一顿。
王慧哪受过这种委屈,被车间主?任骂得直哭,她越哭,别的同事就越讨厌她。
王慧顶着哭红的眼下班,看见杜建国的那一刻,就想扑进他怀里。但是这是在厂门口,她不敢。
“怎么了这是?”杜建国和同事们一起推着车出来的,见王慧这样,别的同事互相使着眼色离开了。
王慧带着哭腔说:“他们都欺负我。”
“上车回家?再说。”杜建国心里起了一阵烦,觉得王慧有点太没用了,哪有人上班上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