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赵云升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王英一吃完,赵云升就把?碗筷给接了过去?,说:“我拿下去?就行了。”
“谢谢。”王英说。
王英这一客气,让赵云升心里一阵发酸,但偏偏他还有点喜欢这种感觉,他感觉自?己?也是有点病在身上?的。
赵云升端着碗下楼,王英也跟着下楼。
王英到堂屋拿她的包,她晚上?还要写工作报告。
赵主任正坐在饭桌前?吃饭。
“不吃浪费了。”赵主任好像是在和王英解释一般。
赵云升也好,赵主任也好,她们其实都没懂自?己?到底为什么难过。当然?,她不说,没人会懂。她也不准备说,自?己?慢慢消化就行了。
“我本来也要吃的,云升不让我吃。”王英拿起包,想起今天班上?的事,便问?赵主任,“爸,我们厂里的各种糕点配方?都是怎么来的?比如桃酥。”
赵主任停下筷子说:“怎么,有问?题吗?”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王英说。
“桃酥配方?就是原来老厂子留下的,说是民国时候在沪市那边学?会来的秘方?。”赵主任说。
“老厂子原来的主人呢?”王英问?。
赵主任过了有一分?钟才说:“□□,当年被斗狠了,没扛过去?。”
王英也沉默了,特殊的年代,这样的事不算稀奇。
“你问?这个,是觉得配方?不对?”赵主任说。
“我今天下车间,亲眼看了桃酥的制作过程,发现这里面其实门道挺多。哪怕是同一个配方?,辅料放的顺序,揉面的程度,烘烤的温度,都可能影响成品。”王英说。
赵主任很欣慰地笑笑:“不错,正是这样。”
“我觉得一个秘方?,里面肯定不止是每样主料,辅料放多少,肯定还有更细节的操作。”王英说,“我们厂的桃酥,生?产得不是很稳定,有时候会碎,有时候太硬。”
“你说得一点都不错。”赵主任说,“正是这个原因,我们的桃酥,只能在北崇市卖卖,明明都是桃酥,和沪市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四车间也试过几次改配方?,但没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