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相信小周是另一种无形无质的妖,或者,鬼。顿时吓得一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启动镜面隐身功能。”郭绵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吩咐了一句。

“立即为您启动镜面隐身功能。”

眨眼间,玛尔珲等人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四人面面相觑,魂不守舍地坐回桌边。

不一会儿,福晋佟佳氏,亦即鄂伦岱二叔家的亲表姐,携嘉慧、三格格等人赶来,兴冲冲地问狐仙何在?

虽说满人不像汉人那么多避讳,大家也都是亲戚,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乍见这么多女眷,揆叙还是感到不自在,把头垂得低低的。

他想,‘佟佳氏明知道前院在会客,竟然领着这么多未出阁的格格过来,真不愧是鄂伦岱亲姐,和他一样虎。如果我是玛尔珲,定要将她骂个狗血淋头,还要代她重重责罚方才那个大呼小叫的奴婢,以正家规’。

然而玛尔珲却和风细雨地问:“什么狐仙?”

佟佳氏将今日嘉慧救助白狐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接着说道:“若那仙狐果真通灵,知道报恩,岂不是咱们慧姐儿的福气?”

玛尔珲干笑着想,你要是亲眼见过她,断不会这么想。

吴尔占道:“慧姐儿本就是福泽深厚之人。”

佟佳氏当然不是为嘉慧而来。

她瞥了这个小叔子一眼,嗔怪道:“昭儿体弱,这些年换了几十个方子也不见好,我和大爷没少为此奔走四方求神拜佛,四爷不知道么?”

昭儿是她唯一的儿子,娘胎里带了弱症,八歲了还不如五岁的妹妹壮实,又瘦又矮,苍白得像个纸扎人,看起来随时会夭折。王府上下都知道,这孩子活不久。只是做父母的不肯放弃罢了。

吴尔占理解了她一片慈母心,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看向玛尔珲。

玛尔珲站起来,温和而笃定地对她说道:“可惜根本没有狐仙。不过是鄂伦岱凑巧得了一副半人半狐的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