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AE第一年，我们家破产了。”谢凝漾深吸一口气说道。

他想过无数种他和陆迟歇把问题摊开来说的场面，有激烈的，有冷战的，有争执的。但是万万没想到，最终他们会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秋日午后，彼此喝着奶茶吃着蛋糕，像友人间的约会一样，轻轻松松地说出口。

陆迟歇愣了一下，看着谢凝漾迟疑着问道：“是我做的？”

谢凝漾诧异于陆迟歇的反应：“这事儿是不是，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我……”陆迟歇拧起眉头，说道，“我让周鹤去查一下我那年的工作日程。”

“不过你可以相信我，我从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一个企业。”陆迟歇郑重地说道。

谢凝漾缓缓点头：“正是因为我相信你，了解你，所以才会感到惶恐不安。”

如果陆迟歇没有做错，那他就必须承认，是谢振方做了什么导致谢家破产从而害死了爷爷。

即使谢振方早已在他面前露出可恶的贪婪嘴脸。但他依然相信谢振方也有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道德礼法。

陆迟歇告知周鹤的时候，谢凝漾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迟歇看着心疼，忍不住伸手去摸谢凝漾的手。

谢凝漾偏过头说道：“有什么是我一定可以相信的吗？”

“有。”陆迟歇郑重地说道，“我爱你。”

“谢家破产后，我爸开始变卖家产还清负债，他偷走了我爷爷毕生收藏的字画，甚至还抵押了我奶奶生前住的别墅，爷爷被他气进医院，没多久就去世了。我为了保住剩下的字画，只好答应他大学自己打工，替他还债。”

谢凝漾说起这些时，早已神色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