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听出了问题所在。

谢振方是真的压根就没把陆迟歇放在眼里，他觉得只要他轻轻一伸手，就能抢走西河湾计划。所以他一直都在按自己能拿下西河湾的步骤走。

结果很显然，谢振方输得很惨。

首先，他贷款借债那么多，最后其实根本就拿不到地。

而且抵押贷款方本身就缺钱，当然不吝于骗走谢振方的钱，钱一到手，给一个假合同，直接携款潜逃，人一出国，钱下辈子都别想追回来。

这些细节，谢振方根本不敢说出来。

说到底，都是他自己作的孽。

陆迟歇不过是袖手旁观了一出小丑跳梁罢了，以至于四年后，陆迟歇都忘了谢振方是哪一号人。

“我并不清楚谢家破产的具体事情，西河湾拿下以后，我就全身心投入到了西河湾的项目中，甚至搬去了西河湾附近的酒店住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陆迟歇低声说道，“如果早知道是你……”

“没有早知道。”谢凝漾摇摇头，“我们做风投的，都不会去想早知道这种无聊的想法，不是吗？”

陆迟歇点点头，要是真有早知道，谁还做风投呢？

谢凝漾握住陆迟歇道手腕，低声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你，谢振方是典型的没有能力还狂妄自大的人，也就只有唐宁觉得他千般万般好。”

要说那俩人还真是绝配，谢振方即使落魄到这个地步，唐宁也依然不离不弃，不肯回自己家重新过上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谢振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甚至到了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坑的地步，但是对唐宁却一直都很好。

谢振方坑谢凝漾，唐宁也不吱声，她从不关心谢凝漾这块亲生骨肉过得怎么样，她只关心自己过得如何，以及谢振方如何。

谢凝漾从小就知道两人是什么样的。所以从来不存在失望不失望的问题，他只是觉得莫名很讽刺，以及深深的难过。

爷爷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