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刘邦道。
“那这位公子到底是谁?”樊哙问。
“还?能?是谁?”刘邦哼笑, “大秦有权力更换郡守的, 只有那一位。”
樊哙吃了一惊, 几乎叫出声来。“真的假的?秦……”
他连忙压低声音,“秦君怎么可能?孤身出现在?这里。他身边那个长?得跟女子似的,可不像擅武的护卫。”
“你说子房?”刘邦笑道,“他身手一般般, 勉强能?自保吧。我们在?船上认识时,他还?有一只手不方便?, 受了伤呢,伤得还?挺重?, 最近才好些。”
“那更不可能?是护卫了。”樊哙粗中有细,被他俩一点?破, 马上想到,“倒是公子他自己, 脚步沉稳但不笨重?,无论是战立, 还?是跪坐,都很端正?, 显然是练过武的。”
“你能?感觉得出他身手如何吗?”萧何问。
“不太感觉得出来, 虽然年轻, 但很内敛, 很从容,有大将?之风。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他怎么会是秦君呢?”樊哙匪夷所思。
萧何沉吟许久,示意刘邦:“你把你们初见到现在?所有事情,都说与我听。”
刘邦就从头说起,说他在?路边强行蹭人家的船,公子不仅不介意,还?把吃食分给?他们几个,一路上都笑吟吟的,和蔼可亲。
“那这人真不错,能?处。”樊哙不假思索。
“是吧?我也觉得他这人大方随和,虽然看起来出身很好,但一点?也不摆架子。而?且他从李由手里救了我,许诺我三川郡守之位,也真的做到了。”刘邦大大方方道,“不管怎么说,我记他的恩。”
“这其中有诸多疑点?。”萧何皱眉,“李由为何要栽赃于你?你们素昧平生,无冤无仇……”
“我也觉得纳闷。”刘邦郁闷道,“我那天带民夫进城,到了地方,把任务一交,就去驿站休息了。谁知道第二天郡尉就来搜查,说郡府丢了金子,要一个一个查。我心道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偷的,就搁那看热闹。看着看着,我自己就成热闹了。”
刘邦提起来就觉得吃了闷亏,百思不得不解:“唉,你们说,好端端地我怎么能?得罪李由呢?他一个郡守,在?荥阳呆着,我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得罪了。”
樊哙也想不通,一头雾水道:“那李由栽赃你,你被公子救了。然后呢?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这就更邪门了!”刘邦左右看看,才低声道,“公子念了诏书,李由不服,想让郡尉动手,这时公主?出来了,她和李由吵了几句,站在?公子那边……”
“人家亲兄妹,这有啥可说的?抗诏可是重?罪。”樊哙催促道,“继续说。后来呢?”
“后来李由就死了。”刘邦摊手。
“啊?”樊哙张大嘴巴。
“啊什?么啊?”刘邦道,“真的,当晚就死了。”
“没有任何征兆吗?”萧何问。
“没有,真没有。我看周围的人也都挺惊讶的,疾医来看我的时候我向他打听,也没得到什?么消息,就说是没有生机了。我就觉得很奇怪,我那天看见他的时候活蹦乱跳的,怎么好端端就死了呢。”刘邦琢磨不出来。
“许是有什?么急症吧,喝酒还?有喝死的呢,也不稀奇。”樊哙道。
“你与公子不过见了一次,同渡的情谊而?已,他为何提拔你做三川郡守?这不符合朝廷法度。”萧何更在?意这个。
“也许公子看出我是个人物,有点?本事,一遇风云便?能?由蛇化龙……”刘邦眉开眼笑。
“咋地,你又要开始讲你在?芒砀山斩白蛇的故事了呗?”樊哙大笑,“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萧何却没有笑。
刘邦觑着萧何的脸色,疑惑道:“怎么,还?有哪里不妥吗?”
萧何只是摇了摇头:“我们几个出身寒微,秦君坐拥天下?,倒不至于算计我们什?么……我们也没有东西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