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怎么,抱他一会儿碍你眼了?别吵!”

“……是是是。”

喑嘴上应两下,抖开了氅衣披到周朝云肩上,辛泽也配合他,宽了宽臂弯让出点儿距离来,不多时,又好像闲不住那手脚了,藏在氅衣里是左一下、右一下地动,也不知在周朝云身上乱摸些什么。喑觉着奇怪,给人掖领子的空当抬了抬眼,恰好瞧见辛泽翘着根指头,煞有介事地打了几个也不知是演给谁看的假动作,旋即又把气一屏,照着周朝云脑门儿和脸肉就是一顿戳。

喑愣了,“少主,这……”

叫停不到一半,辛泽已然讪讪缩回手去,喑瞅他鬼鬼祟祟像有话说,直觉准没好事儿,遂三两下将棉氅整理好了,躬身退到一旁等吩咐。

多嘴了又要挨斥白,他不问,只拿眼瞧着,辛泽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急得推他两把,喑无奈走近几步,刚把耳朵凑近了,便听辛泽压低了一腔声嗓问:“嗳,你说说,他这是真睡了……还是装睡呢?怎么回事儿,一会儿动弹一会儿叫的,也忒不老实……”

……就问这个?

喑思来想去也拿不准这人到底什么意思,迟疑道:“……烧得重了说些胡话没大碍,累成这样,应该是真睡了。”

辛泽“哦”了一声,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喑不明所以,还以为他是嫌麻烦。没办法,他这眼高于顶的主子爷何曾伺候过人?莫非是拔屌无情的毛病又犯了,翻过了云雨消过了愁,仁者贤心冒出了头,借着参破红尘的一双眼,看再娇滴滴的美人儿也变没了兴趣儿……

只作没趣倒还好,他要是一个想不开,又要折腾人当消遣怎么办?他可向来是没轻没重地下手……

喑惦念着周朝云屁股的安危如芒在背,心中横竖过意不去,他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多言一句:“少主,繁难之事下人做,您累了便歇着,臣来抱罢。”

他瞄着辛泽的脸色伸出手,后者反应不大

“嗯?没事儿,”辛泽莫名其妙瞥了喑一眼,匆匆又将脑袋垂了下去,他怕吵着周朝云,蚊子哼哼似的应道:“不麻烦,几两肉啊,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