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黎暮生亲了亲他脸颊,又掏出条绸布,盖上他恨意汹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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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云亵衣都没穿,被黎暮生捆了手,蒙了眼,只披了件大袖便带出了门,黎暮生一番又捆又勒的虐待令他精神萎靡,心懒意灰,一路都异常安静。
察觉到黎暮生落地,周朝云才问了出门以来第一句话:“你带我去哪?”
黎暮生把他圈在怀里,吻着他额头,答非所问:“怕吗?”
怕?或许吧。周朝云现在是彻底想明白了,黎暮生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这个人嘴上说爱他说得比谁都好听,实际上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只是想将他折服而已,不择手段。
他就是个疯子。
周朝云脖子酸痛,疲惫到不想挣扎,将头枕在黎暮生身上,轻声道:“去死吧你。”
黎暮生无言抚摸着他的头发,手劲儿温柔,抱着他前行了一段距离,周朝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好奇,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走到一处隐有回响的空旷地界,黎暮生突然将他扔到地上。
周朝云身上仅披的那件衣裳也被这一推牵落了,他莫名其妙地用背在身后的手在粗糙的砖地上划拉了半晌,也没搞明白自己的处境,稀里糊涂呆坐了会儿,想不通黎暮生又要干什么。
他全无防备,直到几缕乾元杂乱的信香窜入他鼻息,才猛地直起身板,汗毛炸立。
不是昙花香。
他心里涌上莫大的不安,“……黎暮生?”
没人应他。
“黎暮生!我在哪?”他又不死心地喊了几句。
黎暮生大概是走了,他四周一片死寂。
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周朝云逐渐淹没,他赤裸着身子,又双手被缚、内力全无,黎暮生能把这样的他丢在哪里,他想不到,也不敢想。
目不能视加剧了他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他战战兢兢放出仅剩不多的真气在四周探寻,淡淡的栀子花香从他身上飘散开,探至周围几米远时,突然碰上几道刻意压抑着的乾元气息,狂暴动荡,在接触到坤泽信香的一瞬间缠绕上来,瞬息间将他包围。
乾坤交互,水乳交融,
他当即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恐怖。
他周围有濒临发情的乾元,而且不止一个。
想到自己现在任人宰割的模样,周朝云明知黎暮生不在身边,还是别无选择地颤声又喊了一次,“黎暮生!”
他没等到黎暮生的应答,只等到一只灼热大掌摸上他腿侧。
周朝云惊惧,被烫到了似的瑟缩起来,连连向后挪蹭,嘴里连连叫着:“黎暮生……黎暮生!你在哪儿?黎……”
“周师兄。”一道温润男声打断他颤抖的叫喊,他背后抵上一人,再退不得,“人都在这儿了,嘴里还叫着黎师兄,不太好吧?”
周朝云记得这声音,是乾派一位风云人物,虽远不及黎暮生,但也算得上乾派翘楚,他试探着唤:“……江平?”
“嗯,师兄。”江平在他身后应了声,伸手抚上他肩头,沿着颈线缓缓摩挲了一阵,按上他颈后的腺囊,“周师兄这一身印子……黎师兄还真是对你疼爱有加。”
周朝云受惊拧肩,迅速躲开他的手,用手腕撑着身子想起身逃离,却被江平扯住胳膊,“走开!别碰我……别碰我!”
惊恐的叫喊只换来阵阵低笑,死寂的空气突然流动起来,那些远远静立在黑暗中的乾元不再保持安静,而是团团围上来,对他惶恐无助的模样评头论足,甚至渐有手掌抚上他腰身。
周朝云小脸煞白地躲闪着那些戏弄他身体的手掌,尖叫挣扎,胸喘肤汗,软玉温香在人群摩挲中挣动战栗,力度大到手上捆仙索勒入皮肉,他手腕血流不止,染红了后腰。
有人钳住他蹬动不停的脚腕,向上掀开他的腿,周朝云力竭,再愤恨羞怒也只能任由人摆弄,双腿大开供人赏玩。
他汗湿了鬓角,无力地仰躺在地,喘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