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劲儿了,还有另一股劲儿冲上来给他接着骚。可他光有纵欲的心,却没了纵欲的力,前前后后摇了半晚,他已精疲力竭,再荡不起来了。

他浑身上下除了性器哪儿都是软的,只能哀哀怜怜小幅度扭着屁股,也不知是在自慰还是在勾引人,用挺翘的小玉茎和被挤压得变了形的柔软卵蛋磨蹭乾元泥泞的小腹,刻意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穴里的东西,感受着微弱的电流和接连的爽感。

满满涨涨,相当充实。

他叹吟着,抚过乾元坚实有力的肩胛、小臂和腰腹,停留在风箱般急速起伏的胸膛上,感受到指尖下流动着的血脉,和偾张热诚的心跳,激荡澎湃着,空气中有桔梗花和栀子花交缠的味道……

他兴致愈发高涨,却动不起来,这滋味很不好受。

穴里夹着的性器很轻微地动了动,周朝云抬眼,瞧见隗欢嘴唇蠕动半晌,讨好似的低声喃出字句来:“……我、嗯……我想成结……”

他是有些糊涂,也还不至于疯了,周朝云想都没想,于喘息之中牵出一声轻笑,“……不行,想着吧。”

“嗯……那、那……”许是料到他的回答,隗欢脸上并无太多异色,而是犹豫着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移开目光,舔了舔嘴唇,小声道:“快一点……可好……”

周朝云突然觉得他长这样大、这样凶悍一个身板儿,却做这软糯可欺的模样怪好玩儿的。

或许到了情期,坤泽性情总是要更放浪些的,他也不例外。

夹着屁股里的东西和人对视了片刻,他本还留的那点儿矜持也渐渐被满腹邪火烧得殆尽,几番思量拖沓,周朝云身子化了,眸子软了,信香泄得一塌糊涂了,要说屈从又不像,拿腔作势还偏要端着架子,故作忧虑地叹了一声:

“可我累了……”又抻着尾音,使一只羊脂白玉的手在乾元身上来回滑移,兴致被情热烧得很高,却又被空虚榨得很低,“你来吧,不要弄疼我。”

傻乾元稍作犹豫,又问出了那话:“……我可以吗?”

周朝云说不清哪儿难受,只觉心里堵得慌,他做这事不为温存,也不为旖旎,只想宣发、想泄欲、想做些拔屌无情拍屁股走人的事……大概他看惯了黎暮生和望舒圣人带给他的,隗欢此时的体贴居然叫他难受。

他想他被人打造成下贱的烂坯,也许对突如其来的好意再无福消受了,他不知道这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该收不该收。

不止心里,他穴里也难受得很,只停下这么一会儿,身上竟又开始泛起疼了,从骨头缝儿里烧出来的火炙烤着筋肉骨髓,疼得像要散架。

这情期真不是人捱的……当坤泽是真命苦。

他思及山上那些同胞,情绪有些低迷,只垂着眸子“嗯”了一声,便不再出声了。

隗欢迟疑地伸出两只手握上他的腰。好烫的手,也可能怪他身子太凉,这手一贴上来便摸得周朝云一哆嗦。他们身形相差太大,以致那两只手掌相比于他都大得惊人,环在他腰上前后只留了约莫一拳的空隙,将他圈得很踏实,像条腰带似的贴在他燥热的丹田附近,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