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愿关注旁的,皆在浮沉中贪尽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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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不太寡言的隗欢边掐着他的腰向上挺动,边动情地唤他没完。周朝云被他叫得头晕,叫他闭嘴的力气都没了,呼哧直喘,在极速攀升的快感中听见隗欢带着深深祈求的呢喃,“想成结,哥哥……”
之前几个时辰忙碌辛劳,除了性爱带来的极致快感以外,还有几分隐秘的爽感在周朝云心中翻腾,不强烈,但醒目,彼时他忙于自食其力,溺于鱼水之欢,因而无心思考,此时有人伺候着,他在癫狂中略一琢磨,才品出那难以言叙的滋味究竟从何而来。
他生性桀骜难驯,离经叛道。若是以爱滋养,他便能生得伶俐动人,鲜活大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是以鞭驱策,他定要架出一身反骨,殊死抵抗,择以时日加倍奉还。
黎暮生和望舒圣人越是限制他、威胁他,他越要落拓不羁;越是想独占他、想控制他,他越偏要风流到八百里外去,让他们胳膊伸再长也管不着。
望舒圣人将他送与黎暮生,黎暮生将他送与旁人,这二人态度不甚相同,看似轻贱他,却又总为他讲些酸言酸语,甚至还大打出手。周朝云过后细细想来,也清楚这二人不该是有什么喜欢与人共享坤泽的癖好,无非是一个胸有成竹,捏准了他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一个狂妄猖獗,为了恐吓他无所不用其极罢了。
尽管他不明白这二人纠缠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还想得通,他们舍得将他送出去是一回事,他自己跑出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黎暮生,张口闭口爱他爱得要死要活,发疯发癫成瘾,若是晓得了他另寻了旁人,估计又要大发脾气,砸墙掀瓦地闹上一场。
或许还得哭着来找他撒泼装可怜呢。
报复得逞的愉悦令他浑身舒畅,头脑飘忽,他这样破烂的身子,反正离不了乾元,那与谁交欢不是一样呢?至少不是黎暮生和望舒圣人……至少不是那两人便足矣。
他心中更无疑虑,就如同他最初所想那般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只纵情宣泄一夜,或许并不难。
他不清醒。
快意被发情的身子数倍放大,爽过了头,周朝云仰头呻吟得很响亮,这是他在从前在性事中绝不会表露的行为,他不但做到了,还做得很好放任、放纵、放浪……放可悲可笑的道德感于不顾,放为人折辱而寻死觅活的自己一条生路。
他承不住顶弄,双手撑在隗欢肩头,将汗泪挥洒到乾元脸庞与嘴角,他看见隗欢伸舌舔去嘴角的汗液,也缓缓抬起眼看他,不同于先前的温良和善……那双眼欲望深重,凌厉得像狼。
他不想清醒。
周朝云抹掉他脸上的汗,话语都被他撞得细碎,“成结,但……嗯、不许咬我……能做到吗?”
隗欢粗声换着气,偏头吻他指尖,没有犹豫,“能。”
周朝云察觉得出来隗欢是要到了,含混地应了句,“那好……”
他话都没说完,乾元突然抓着他的腰向胯下按去,周朝云惊叫着抓紧了他,被插得两眼一花,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深深刺进殖腔的性器已经喷泄着迅速膨胀起来,大股炙热的精水向外涌出,又被涨大的阴茎堵回殖腔内,几股、十几股,无穷无尽似的,很快便灌得他殖腔里满满当当。
平坦的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本已被激烈情事打磨熟软的殖腔又猛地刺痛起来,周朝云痛叫一声,将余下的呜咽都咽进肚子里。
他又挥汗如雨,从自己孕胀似的小腹看到隗欢同样汗湿一片的腰腹,再看到乾元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上
那人看上去似乎远比他难受。
拥有一个坤泽,成结标记,结契终身……这是乾元作为掠夺者和上位者的本能。
周朝云只允许成结,却剥夺了标记的权利,这于乾元而言是相当任性且残酷的行径,周朝云不知哪儿来的底气,隗欢也不知哪儿来的耐力,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还算搭调。
整夜被操弄使唤,隗欢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