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地擦过,远处的青山中有杜鹃在叫。

有赶牛的老翁,笑眯眯地,扬着鞭子,行走在水田中,伴随着哞哞的牛叫,大声唱着歌儿。

唱着什么杏花开,桃花开,桑叶如何如何的。

穆笑笑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日头明晃晃地悬在脑袋上,照得她头脑发昏,下一秒就能扑倒在地。

她走不动了,细嫩的脚底板被磨出了不知多少水泡,破了又长,脓血粘在鞋子里,每一次抬脚都疼得她根本走不动路。

她一开始脚程倒还挺快的,到后来,只能勉强走着,再到后来,穆笑笑她只能在地上爬了。

她觉得,她这一生从来就没这么狼狈过,裙摆破破烂烂地拖曳在地上,被荆棘被石子刮得不成衣服样,就是一条条破烂的布条,白花花的腿全是在地上爬行是蹭出来的血,十根手指头由于撑在地上爬,全烂了。

过路的轿子里传来个女声,如出谷黄鹂般动听,养尊处优的姑娘打起车帘瞥见了在地上艰难爬行的“乞丐”,顿时泛起了点儿同情心,叫仆从丢了点儿白面馒头下来。

“喏,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