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女仆的动作，跟着女管家来到餐厅。

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楚临渊修长的手指正轻叩着餐桌。柳如烟跟着女管家走进餐厅时，那节奏分明的敲击声突然停了他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过来。"

两个字就让柳如烟条件反射般低下头，迈着女仆培训学来的小碎步挪到他身边。真丝裙摆扫过波斯地毯，发出窸窣的轻响，像某种小动物不安的颤抖。

楚临渊忽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柳如烟瞳孔骤缩这个动作的暗示让她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虽然法律上他们是夫妻，但光天化日之下...

"我的小新娘似乎需要复习礼仪课？"楚临渊的指尖划过她僵硬的腰线，声音里带着危险的甜蜜，"要不要我现在就教你，什么叫...新娘的自觉？"

柳如烟死死咬住下唇，慢慢屈膝坐下去。身后衣服布料的凉意透过裙料渗进来，而身后紧贴的胸膛却烫得吓人。当楚临渊的手臂环过她腰际时，她不得不掐住自己掌心，才能抑制住本能的战栗。

银质餐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让她不得不想到手中带着的婚戒，像极了某种精神上的约束。

“很好，接下来喂我吃饭。”

喂他吃饭？他当自己是三岁小孩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自己喂？

但柳如烟还是舀了一勺蘑菇饭送到他嘴边，但楚临渊却并未张开嘴去接。勺中的松露饭微微发颤，几粒珍珠米掉落在楚临渊定制的西装裤上。

"我说的喂..."男人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将勺子转了个方向。银勺边缘抵在她下唇，凉得让她一颤，".….不是这种。"

柳如烟瞳孔猛地收缩--他该不会是要...?餐厅的水晶吊灯突然晃得她眼花，耳边嗡嗡作响。这个变态居然想让她含过再渡给他?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她胃里就一阵翻涌。

"怎么?"楚临渊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新婚夫妇之间不是很正常么..."他忽然贴近她烧红的耳垂，气息烫得惊人，"还是说你……不愿意?"

柳如烟死死咬住牙关。昨晚的记忆突然闪回--黑暗中他也是用这种气音说"咽下去"。

第187章 喂饭（二）

当楚临渊的指尖抵住她下巴时，柳如烟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这个疯子居然想让她用嘴喂饭！虽然现在这具身体确实是个美人，但...

"唔！"

温热的米粒被渡进口腔，楚临渊的拇指暧昧地擦过她唇角。柳如烟浑身僵硬，满脑子都是弹幕般刷屏的咆哮：【老子灵魂是24K纯爷们啊！】这算什么？男同套娃行为艺术吗？

更可怕的是，她分明看见楚临渊眼底闪过餍足的光就像透过她在凝视某个幻影。姬如雪，那个死去的白月光，现在正以最荒诞的方式借尸还魂。

"咽下去。"耳畔的低语激起一阵战栗。柳如烟机械地滚动喉结，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动物纪录片：信天翁求偶时也会这样嘴对嘴喂食。所以现在她是...被当成了代餐宠物鸟？

银匙碰撞的清脆声响中，她绝望地意识到在这出荒诞剧里，自己既是楚临渊的囚徒，又是姬如雪的替身，唯独不是"柳如烟"。

看得出来，楚临渊很享受给她喂饭的这种乐趣，应该说是给姬如雪喂饭。

楚临渊的指尖还停留在她唇边，带着餍足的余温。他眼底浮动着某种病态的温柔，仿佛透过她在抚摸一幅褪色的肖像画。

"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