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他的指尖在她小腹处停顿,"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这句话像把钝刀,突然剖开了柳如烟一直逃避的事实:原主这具女性身体,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柔弱。而此刻抱着她的恶魔,竟比重生者的自己更了解这具女性躯体。
剧痛再次袭来时,柳如烟把脸埋进楚临渊肩头,无声地哭了。这眼泪不为疼痛,而为某种更尖锐的领悟:从今往后,她将永远以女性的身份,体会每个月如期而至的阵痛与污秽。那个会在便利店卫生巾货架前加快脚步的宅男,已经死得彻彻底底。
第26章 痛经
锁链落地的声响轻得几乎听不见,柳如烟却觉得像有座塔在耳边轰然倒塌。她茫然地望着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勒痕,再抬头时,正对上楚临渊垂下的眼睫这个角度竟让她想起前世老家阁楼上那扇总是漏雨的天窗,莫名透着股陈旧的温柔。
"疼..."当楚临渊将她往怀中揽得更紧些时,柳如烟不自觉地呜咽出声。此刻的腹痛像有把钝锯在来回切割子宫,前世作为男人时,他总以为痛经最多不过像肠胃炎,现在才知道这种疼痛会沿着脊椎爬上来,连后槽牙都跟着发酸。
她现在只希望老天不要再让她体验这种痛苦的感觉就好了,原来人真难受起来的时候,才会明白健康时的幸福,疾病带来的这种折磨远超想象,远比任何心理上的折磨还要难受,那完全就是身心俱焚的煎熬。
楚临渊的卧室弥漫着雪松与皮革的气息,当后背陷入羽绒床垫时,柳如烟恍惚觉得沉入了一片云里。丝绒被覆上来的瞬间,她突然想到原主记忆中被送来楚宅的第一晚也是这样的床品,当时她以为这是某种变态的情趣道具,如今才明白单纯是因为这种面料最不刺激敏感的肌肤。
"喝了。"杯沿抵在唇边,红糖的焦甜混着老姜的辛辣涌入口腔。柳如烟下意识想抗拒,却被腹中又一波绞痛逼出了眼泪。温热液体滑过喉咙时,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背叛意志:小腹居然真的暖了些,疼痛也略微松动。
楚临渊的手掌突然贴上她痉挛的下腹,隔着一层真丝睡衣缓缓画圈。柳如烟浑身僵硬,却听见他难得平和的声线:"你子宫太寒了。"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以前冬天是不是常穿短裙?"
这句话像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柳如烟从未思考过的往事原主柳如烟的人生。她怔怔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突然很想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否也曾这样痛到蜷缩,是否也有人为她煮过红糖水。这个念头比腹痛更尖锐地刺入心脏:她不仅霸占了别人的身体,还在替别人承受经痛。
又一波剧痛袭来时,柳如烟无意识地抓住了楚临渊的袖口。真丝面料在指间皱成一团,就像她混乱的思绪。前世的医学常识告诉她,前列腺素导致的子宫痉挛与心理压力正形成恶性循环,但此刻的她只想把暖水袋狠狠按进盆腔。
"别...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她想放狠话,声音却被疼痛截断成碎片。楚临渊突然掀开被子一角,将某个发热物贴在她小腹上是灌了热水的暖宝宝,温度烫得恰到好处。
"呼吸。"温热的手掌夹杂着暖宝宝贴上她痉挛的小腹。楚临渊的掌心像块烙铁,热度透过衣料灼烧皮肤。柳如烟僵住了,前世作为男性的记忆与此刻女性身体的感受激烈碰撞:原来痛经时被温暖的手掌安抚,真的会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可耻地贪恋这点温度。
女仆轻手轻脚地更换着热水袋,眼神却不断往床上瞟楚家主人的主卧室从未留宿过女人,更别说允许谁弄脏他的被套与床单。而这个特权,居然给了一个戴着镣铐的金丝雀。
当楚临渊用浸湿的热毛巾擦拭她冷汗涔涔的额头时,柳如烟终于崩溃地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突然..."声音哑得不成调,"你不是...最享受看我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