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老百姓都不如的宠物罢了。如果能有机会逃跑,肯定是要试试的,毕竟我可是连做人的基本尊严都没有的可怜虫罢了,谁知道当我如果哪天变样了,或者变胖了,还会不会有如今这样的生活了?”

“宠物”两个字她说得轻飘飘,却带着点自嘲的涩。她想起之前楚临渊带回来的那条钻石项链,鸽血红的宝石衬得她脖子雪白,可戴上时总觉得像被勒住了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毕竟楚临渊爱的是姬如雪,但姬如雪已经死了,而她现在的生活安定都是建立在她长得像姬如雪的基础之上,这种安定终究只会是假象,起码在她心里看来,楚临渊这种高高在上的霸总,怎么可能真真切切的爱上她这么个被买来身份如此低微的人了?

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她之类的话,但她又不是傻子,像他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有几个人会真正去爱上一个人?无非只是满足他那心里的伤口罢了,当伤口终将被愈合的时候,又或者她变样失去价值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我有时候看着窗外的蒲公英都羡慕。”柳如烟望着窗外飘飞的白色绒球,眼神里透着点向往。

“风一吹就走了,管它落到田野还是泥坑,至少是自由的。哪像我,身体被这栋别墅圈着,连心里想逃的念头,都像被锁链捆着,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我就知道自己又在痴心妄想。”

“雪儿,要是……我是说要是啊。”苏悦儿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要是真的怀了楚总的孩子,他会不会对您好点?毕竟是亲骨肉,说不定就把你当自家人看了。”

“自家人?”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眼里却没半点笑意,“你见过哪个资本家会可怜手里的奴隶?他们只会嫌奴隶干活不够快,创造的利益不够多。就像工厂老板看见工人休息,只会催着‘再加个班’,而不是问‘累不累’,因为奴隶歇着了,他的钱就少了。”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上的雕花,声音沉了下去:“这世上的不公多了去了,有人怨老板黑心肠,有人骂命运太刻薄,可最后能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投胎没投好。就像我,偏偏成了柳如烟,偏偏长得像姬如雪,这就是命里的劫,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