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忽然间，她看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弧度很轻，却带着点说不出的戏谑。

这抹笑让柳如烟心里莫名一紧，像有小石子投进水里，漾开一圈不安的涟漪。

“雪儿，是不是该给为夫来个早安之吻？”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把“雪儿”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柳如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昨天明明跟他说过，别再叫这个名字，他偏不听。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念头实在多余，她连挣脱他怀抱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改变他的习惯？若真有反抗的本事，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他困在怀里，承受那些无法抗拒的亲密。

“你……你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她别开脸，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累了。”

话音刚落，她就偏过头想闭眼装睡，可唇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是楚临渊的吻。很轻，带着他唇齿间淡淡的薄荷味，像羽毛擦过心尖。

柳如烟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连呼吸都顿了半秒，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竟让她生出一种坐过山车前排队的紧张感，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既慌乱又有些莫名的悸动。

“雪儿真乖。”楚临渊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的触感很轻，“起来洗个澡，一会记得带上行李，洗完我们就出发。”

柳如烟这才想起蜜月旅行的事，连忙抬头看他：“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楚临渊的指尖停在她发梢，眼底的笑意深了些，竟露出几分难得的轻松：“夫妻蜜月，自然要从熟悉的地方开始。”

他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国内的风景，足够我们好好走一阵了。”

柳如烟悄悄松了口气。国内就好，至少不用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尽管知道就算在熟悉的地方，她也没机会逃跑，但心里那点悬着的石头，还是轻轻落了地。

楚临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头又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别想些有的没的，好好跟我享受蜜月，嗯？”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奇异地没有让她觉得反感。

柳如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底映出的自己，发丝凌乱，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一副被他“欺负”过的模样。

她别开脸，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个可恶的霸总，总有办法让她又气又没办法反抗。

“该起来了，不然赶不上行程，我可是会惩罚你的。”楚临渊说着，伸手摸了下她敏感的腰侧。

柳如烟被痒得缩了一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可那眼神里没什么怒气，反倒像带着点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