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太清楚这人的性子了,看着现在是温和,但真动了怒能把天都掀个角。
要是法海真把他惹毛了,说不定转头就被这位霸总塞进哪个山神庙,再硬塞个“伴侣”让他体验人间烟火,比如配个每天吵着要吃糖葫芦、还爱揪他袈裟的小狐妖?
越想越觉得有趣,柳如烟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楚临渊的手指顿了顿,低头看她,眼底盛着点疑惑,指尖却轻轻捏了捏她的腰,“按得不舒服?”
“没有没有。”柳如烟连忙摇头,把到了嘴边的“法海”两个字咽回去,往温泉深处缩了缩,只露出双弯成月牙的眼睛。
“就是觉得……这温泉水闻着像椰汁西米露,突然有点馋了。”
楚临渊低笑一声,指尖滑到她的膝盖上慢慢揉着:
“等会儿让厨房炖椰奶甜汤,再卧两个桂圆。不过现在”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换来她一声轻呼,“先把这腰按开,免得你夜里翻个身又喊腰酸。”
柳如烟被按得再次眯起眼,心里却还在嘀咕:
法海啊法海,你可快点来吧,再不来,我这腰都要被他按得舍不得让你动手了。
她指尖无意识地抚摸着楚临渊的胸肌,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某个荒唐又惊悚的未来。
按现在的剧情这么走下去……
万一哪天她从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醒来,窗外的晨光照在床头柜的玻璃杯上,而她突然没来由地犯恶心,指尖刚碰到梳妆台的镜子,就看见自己脸色发白、眼底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到那时她该怎么办?
她甚至能预演到自己的反应:先是僵在原地,指尖悬在半空,连呼吸都忘了;等那阵恶心感漫到喉咙口,才猛地捂住嘴,转身就往卧室外面冲。
楚临渊大概正坐在餐厅里看财经报纸,银质咖啡勺在骨瓷杯里轻轻敲着,听见她的动静会抬眼看来,眉梢还带着刚睡醒的淡红。
然后她就该扑过去,拽着他的西装裤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当然,得是那种既委屈又慌乱的哭法,最好连声音都带着颤:
“楚临渊!你坑爹啊!”
等他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问“怎么了”,她就得抽抽噎噎地坦白,一边抹眼泪一边找借口:
“我……我当时真的是冲动了!你也知道那时候多舒服……谁能想到会这样啊!我晕仔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行不行?”
而楚临渊呢?他大概会放下咖啡杯,弯腰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指尖带着刚碰过冰咖啡的凉意。然后大手一挥,语气淡定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没事。”
他肯定会顿一顿,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又慢悠悠地补一句:
“只要不晕车就行。”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还会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收尾,指尖甚至会轻轻敲敲她的额头:
“这就是你当初舒服过的代价。又不是突然来的,不过是舒服积累到一个点,再到一个点爆发出痛苦罢了。”
光是想到这里,柳如烟就觉得后颈发紧。
什么火影忍者里面二柱子的鬼畜发言?
她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被圈在这栋别墅里,每天被佣人盯着喝各种补汤,窗外的玉兰花开了又谢,她却连大门都出不去。
楚临渊会按时回家,带回来的不是玫瑰,而是婴儿房的设计图;睡前故事不再是他低笑着讲的商业趣闻,而是他拿着育儿手册,一本正经地念“婴儿三个月需要补充维生素D”。
这念头一冒出来,她就忍不住往温泉里缩了缩。
与其这样,还不如她刚穿越过来那天就直接喜当妈呢!
至少那时候她还有借口,对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奶娃,她可以抱着楚临渊的胳膊装傻:
“这、这是哪里来的娃?是不是你偷偷藏的?跟我可没关系啊!”说不定还能趁机耍赖,找个机会逃跑,毕竟那时候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