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一切的男人,被人步步紧逼时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她仰着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呼吸里带着酒气的滚烫,手指甚至大胆地探进他衬衫纽扣的缝隙里,指尖描摹着他肌理的轮廓,像在宣告一场势在必得的征服。
楚临渊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笑,这还是头一回被柳如烟这样主动地“围攻”。
她的吻带着点生涩的急切,从唇角滑到颈侧,牙齿偶尔会轻轻啃咬一下,像只急于宣告领地的小兽;她的手也不安分,在他胸前背后胡乱摸索,带着点笨拙的热情,却比任何刻意的撩拨都更让人心头发紧。
一股燥热顺着脊椎直冲头顶,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想把她按在身下,沙滩上细软的沙子,头顶闪烁的星辰,还有她身上混着海风的栀子花香,这一切都像催化剂,让心底的火越烧越烈。
可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瞥见不远处苏悦儿那副捂着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的模样,耳廓竟微微泛起了热。
关起房门在卧室里怎么折腾都成,可在这露天沙滩上,还有个活生生的“观众”在旁,饶是他脸皮再厚,也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苏悦儿那眼神,分明写着“老板老板娘好奔放”,让他这张素来以冷静自持著称的脸都有些挂不住。
“雪儿,我们回房间再说。”
他攥住她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声音里带着点压抑的沙哑,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指尖,试图用理智压下那股汹涌的欲望。
可怀里的人像块烧得滚烫的软玉,贴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的相触都在点火,那点自制力简直摇摇欲坠。
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他忽然想起之前有次柳如烟醉酒的模样,吐得他满身都是不说,第二天醒来还哭唧唧地耍赖,说他趁人之危。
这次要是真在沙滩上失控,保不齐明天她又要闹什么脾气。
可柳如烟显然已经彻底上头了,酒精彻底冲垮了她的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她用力摇头,像个耍赖的孩子,手臂死死圈住他的脖子,连声音都带上了从未有过的娇嗲:
“不嘛!人家就要现在……”
那声“人家”出口,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却让楚临渊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湿漉漉的眼神像只讨食的小猫,心里那点坚持瞬间软了大半。
无奈之下,他只能学起哄小孩的招数,手掌缓缓滑到她腰侧那处他早已摸清的敏感点,用指腹轻轻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