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临渊并非第一次肌肤相亲，可记忆里的画面大多模糊又带着强制的意味。

冰冷的床榻，他不容抗拒的力道，还有那两次被药物裹挟的失控……欢愉是他的，她只余下事后的疲惫与空洞，像被狂风扫过的荒原，连一丝温度都留不下。

但今晚不一样。酒意给了她撕破体面的勇气，也点燃了骨子里那点不服输的倔强。

她要的不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掠夺，要亲眼看着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卸下所有冷硬的伪装；要听他在自己身下低吟，褪去平日里的矜贵与疏离；要尝尝那种让他俯首称臣的滋味，就像女王俯视着臣服的臣民，连呼吸都带着掌控的甜。

柳如烟微微眯起眼，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画着圈，指甲不经意地蹭过那片细腻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的声音裹着酒后的慵懒，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像根羽毛缠上绷紧的弦：

“叫姐姐。”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戏谑的勾人。她俯下身，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颌，温热的气息喷在他颈侧，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

“叫了，我就给你。”

那双眼里还蒙着层水汽，却亮得惊人，像藏着团跃动的火焰，既危险，又诱人。

她知道自己此刻或许像个撒野的孩子，可胸腔里那股想要征服的冲动太过强烈，让她舍不得停下，今晚，她就要做这场游戏里的主导者，哪怕明天醒来会脸红心跳地后悔，此刻也要尽兴。

楚临渊的视线胶着在身上人的动作上。柳如烟的指尖像轻松的羽毛，带着点笨拙的试探，在他胸前游移不定，时而轻轻划过锁骨凹陷，时而用指腹摩挲着凸起的喉结，甚至敢用微凉的指甲尖，在他心口处若有似无地挠一下。

那点力道轻得像猫爪踩过，却偏生勾得他呼吸都乱了半拍。

他原本是有绝对底气反制的。只需稍一用力，便能将这只张牙舞爪的小兽按回身下，让她重新变回那个会在他怀里脸红心跳的模样。

可当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角，想起这些天里自己那些近乎偏执的占有，锁上她的房门，收走她的手机，甚至在她试图反抗时，用不容置喙的力道将她困在怀里……心头那点强势忽然就软了下去。

更何况，她的触碰带着种生涩的柔软。不像他惯常的掌控，倒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那点小心翼翼的挑逗，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竟奇异地抚平了他骨子里的强势。

楚临渊喉结滚动，脑子里那些关于“主导权”的念头，像被风吹散的烟，竟一时空白了。

“叫啊。”

柳如烟见他没动静，又往前凑了凑，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声音里带着点酒后的软糯，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叫姐姐。”

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楚临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已尽数褪去，只剩下化不开的纵容。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间滚出来，带着从未有过的生涩，甚至微微发哑：

“雪……雪儿……姐……姐。”

这声称呼像是火星落进了干柴堆。柳如烟浑身一震，一股莫名的快感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让她眼前都泛起了细碎的白光。

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指尖猛地用力，几下便扯开了他衬衫的纽扣，又胡乱地拽掉自己的睡裙。

布料滑落的瞬间，微凉的空气裹着彼此的体温交织，肌肤相贴的刹那，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骤然绷紧的肌肉线条。

没有丝毫犹豫，她俯下身，对准他的唇便吻了下去。

这一吻带着酒意的灼热，也带着孤注一掷的莽撞，牙齿磕到他的下唇，却没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用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

直到吻得两人都喘不过气，她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眼底亮得惊人，声音又娇又得意：

“这才乖～”

楚临渊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感受着她抵在自己心口的心跳，那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