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眼底漾开一丝玩味。

他忽然觉得，比起从前把她锁在别墅里，用冰冷的规矩和铁链逼她低头，眼下这种带着点拉锯感的相处，倒也别有滋味。

当然，前提是她能一直这么乖顺，像只受惊时只会缩起爪子的小猫。

思绪漫不经心地飘远，他想起了姬如雪。那个像月光一样干净的姑娘，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好看的月牙，可惜……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视线重新落回怀里人的脸上。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鼻梁，连蹙眉时眉峰挑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楚临渊忽然低低地笑了声，带着点自嘲，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他楚临渊，执掌着庞大的楚氏集团，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辈子栽过跟头的女人，恐怕也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早已长眠地下的初恋姬如雪，另一个，就是怀里这个和初恋长得一模一样的柳如烟。

这缘分真是邪门得很。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起第一次在拍卖会上见到柳如烟的场景，那一刻，他几乎以为是时光倒流，是月光重新落回了他的掌心。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这世上的事，果然没道理可讲。

“雪儿，今天你想去玩啥？”

他开口时，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尾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哈？你问我！？”

柳如烟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这我怎么知道。”

她是真的懵了。合着这是把皮球直接踢给她了？刚才那副掌控一切的样子呢？柳如烟盯着他看了半天，脑子里乱糟糟的，要是她说想去玩躲猫猫，还是那种能撒开腿狂奔的真人版，他会同意吗？

答案几乎是立刻浮现在脑海里：

同意个鬼！搞不好下一秒，他就能从身后摸出条闪着冷光的铁链，笑眯眯地说“夫妻版遛弯”，到时候她岂不成了被牵着走的小狗？光是想想那画面，柳如烟就觉得后颈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楚临渊的声音像是浸在温水里泡过，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既然如此，那就不为难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