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老气的,像他们这对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最多也就是个刚出来的愣头青罢了。
一看就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如此,不如给他们点教训。
“哈哈哈!听到没有?”黄毛男人被哄得眉开眼笑,下巴抬得更高了,他甩开怀里的女人往前走了两步,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们这对小情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种人能随便闯的?想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柳如烟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惊得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被楚临渊关在那栋与世隔绝的别墅里太久,久到几乎忘了外界还有这样直白又粗鄙的冲突。
这种仗着几分权势就横行霸道的戏码,她只在那些狗血小说里读到过,前世作为朝九晚五的社畜,每天挤在沙丁鱼罐头似的地铁里,打交道的都是同样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或许是她从前的级别太低,又或许是没机会接触到所谓的“上层社会”,这种赤裸裸的阶层碾压,竟是头一遭亲身经历。
她跟着楚临渊出来,本是想看看这久违的人间烟火,还没来得及感慨电影院的爆米花真香,就先撞上了这么个浑身铜臭的“地产大佬”。
柳如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离谱的展开?难道她这倒霉体质,重生了也没能甩掉?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楚临渊。男人自始至终都没动,指尖还搭在膝盖上,仿佛刚才那声巨响、那些刺耳的嘲讽都与他无关。
灯光在他侧脸投下冷硬的轮廓,睫毛很长,垂着眼时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不知怎的,柳如烟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把她囚禁起来、动不动就用强势态度左右她的霸总,此刻竟顺眼得很。
纵然他的爱带着令人窒息的强制,可比起眼前这个油头粉面、靠着几个臭钱就耀武扬威的流氓,楚临渊那份偏执到近乎纯粹的专情,简直像是洗过的白衬衫,干净得让人意外。
只是……他能镇住这个姓王的吗?
柳如烟心里忍不住打鼓。虽然她重生后成了家道中落的千金,但原主脑子里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大多都是些生活的琐事,对这些所谓的“大佬”圈子基本一无所知。
而楚临渊给她看的世界,是镶着金边的牢笼,是数不尽的奢侈品和说一不二的命令,可这种在公共场合比拼势力背景的场面,她真是头一回见。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电影院的老板娘快步走了进来。
她穿着熨帖的职业套装,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目光在王总和楚临渊之间转了一圈,很快就明白了七八分。
“这位客人,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啊!”老板娘先对着柳如烟和楚临渊鞠了一躬,语气里满是歉意,
“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没想到这间房早就被王总定下了。大家出来玩图的就是个开心,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多不值当?要不我给您二位换间房?虽然空间小了点,但隔音和观影效果都是一样的,我再送您两桶最大份的爆米花,您看行吗?”
她说着,眼角的余光还在偷偷观察王总的脸色,显然是忌惮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