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呼吸一滞。原来她无意识流露的满足感,在这个恶魔眼里不过是场有趣的表演。铁链随着她后缩的动作哗啦作响,撞碎了餐桌上虚假的温馨。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楚临渊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该对某人施舍的糖果感到快乐?"他精准戳破她的心思,语气愉快得像在讨论天气。

窗外暴雨更急了,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嘲笑。柳如烟盯着餐盘里融化的奶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具身体正在背叛她的灵魂。女性荷尔蒙让甜食变得诱人,脆弱的情感渴求着任何微小的慰藉,甚至被囚禁的处境都在潜移默化中重塑着她的本能。

"再吃一口。"楚临渊舀起最顶端的草莓,鲜红的果肉像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就当是......"他故意拖长音调,"奖励你今天的好演技。"

柳如烟盯着递到唇边的草莓,前世作为宅男时最讨厌的甜腻水果,此刻却让唾液腺不自觉分泌。她绝望地闭上眼,顺从地张开嘴

咔嚓。

牙齿刺破草莓的瞬间,汁水在口腔爆开。甜蜜的、鲜活的、带着轻微酸涩的味道,竟然让眼眶莫名发热。这具身体在欢欣雀跃,而灵魂在无声尖叫。

"乖。"楚临渊奖励般揉了揉她发顶,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宠物,"明天让厨师做提拉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