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怜不再手脚为难他,沉默而别扭地转身,将后脑勺靠在了他温凉的胸膛上。

好闻的白堇花香气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季怜又做了一个小小的梦。

她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那个女人,对于她具体的样貌也模糊了印象。

九岁,那时候的季怜还没有被打上印记,身体十分健康。

“怜怜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见着妈妈了,去和她道个别吧。”

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对话。

抚养自己的奶奶对她指了指马路对面穿着名贵精致的女人,那是季怜的生母。

作为母亲,这个女人没尽到一丝课本上写着的母亲应有的职责。从小到大,她只是远远地看,那目光提醒着季怜她还有这样一位血亲存在,却也仅止于此。

那一天的她站在一量黑色轿车前,穿得很华贵,即便是季怜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女娃也明白,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装扮。母亲应该是找到好去处了。